封淩將自己身邊的座椅拉開,又從旁邊的位置坐到了稍微舒服些的座椅上:“老板,主教練,把不相乾的人請出去吧,其他人都發什麼呆?繼續練——”
話音未落,手腕一把攥住。
那人從門外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牢牢抓住她,絲毫不退步:“阿零教練,我有話跟你說。”
他沒再叫她的名字,而是給了她尊重,叫她現在的稱呼。
甚至,他的力氣很大,她的手根本抽不回來。
封淩終於抬頭了,看著他,有些不耐煩地說:“你看不到我在上課?厲先生,你是不是總是這樣,你的事情永遠最重要,你要想的就必須得到,你想要的感情也必須得到,你想讓彆人等你三年就必須等你,彆人不管是有什麼不情願,有什麼委屈,都先得聽你的意願行事,彆人事事都要圍著你,你是厲家的大少,我就是個無父無母無靠山的孤兒,所以我就要被你裡裡外外的欺負個徹底,最後滾出屬於你的地方之後,我還要再繼續受你的折磨嗎?”
厲南衡一頓,鬆了手。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定格在他眼底時,他看清了她眼中滿滿的冷漠和防備,也有些因為感冒未好發燒未退而顯現出的紅血絲。
除了曾經因為強吻了她欺負了她而逼得她舉搶指著他的那次之外,她從未這樣看過他。
但就是這樣曾經有過的眼神,讓厲南衡被生拉硬扯的疼了兩年的心,瞬間仿佛連最後一滴血都要流乾。
男人想說什麼,卻看著始終坐在座椅上冷漠著的她,最終隻說出一句:“我在外麵等你。”
他轉身離開,直接在武道館老板和主教練疑惑的目光中走了出去,還順便把教室的門也給帶上了。
在封淩又一次的冷聲囑咐下,那些剛剛以為在看什麼愛恨情仇電視劇的學生們趕緊繼續練,免得又招惹到現在看起來心情並不是很好的冷麵女教練,但也還是忍不住偶爾將眼神落在封淩的方向。
原來她叫封零啊……
是哪個零?還是數字零嗎?還是哪個零?鈴鐺的鈴?或者水靈的靈?感覺似乎都跟她的風格不太相符呢……
在一群人好奇的目光中,封淩手中的水杯忽然灑到了地上,滿滿一杯水都落在了她腳下,濺到了褲腿邊緣,但顯然她自己並沒察覺到,仍然坐在那裡沒什麼表情,眼神也是淡淡的。
“看什麼?”封淩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一群男學生心不在焉的想著,那水杯裡的水好像很燙,她都沒覺得燙麼?
剛才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這麼久以來,他們私下經常討論到底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將阿零教練這樣的女人給收服了,似乎陳北傾那和款的富家少爺根本就壓不住她,也根本征服不了她。
可剛才進了門的那一位,卻顯然無論是各方麵還是氣勢上,都難得的讓他們發現,阿零教練竟然會矮了一截。
抬眼再看向坐在前麵的短發女人,她雲淡風輕的撿起了地上的水杯,輕輕的放到了一旁:“再看就直接下課,你們上台的時候有任何動作不標準,在世界各地的同校生麵前鬨出了笑話可彆來找我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