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直接叫裡麵的調酒師弄了兩杯顏色特彆好看的九,放到了吧台上。
相對來說,時念歌一臉的防備,看蕭達的眼神都帶著警告,警告他不許亂來,秦司廷倒是坦然平靜多了。
對於蕭達這種咋咋呼呼的角色,向來沒什麼威脅力,最多就是口頭上誰嗓門大的事兒,他喜歡爭也沒有人樂意搭理他。
倒是蕭路野,今天一改往常強取豪奪的脾性,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喝酒。
蕭達留出來的位置也是有意思,正好就是蕭路野旁邊的兩個空位。
時念歌肯定是不可能跟蕭路野挨著坐的,她直接坐到了跟他隔一個空位的位置上,秦司廷也就順理成章坐到他們兩人中間。
蕭路野轉眼看了看他,然後眼神又看了看時念歌,時念歌拿起桌上的酒剛要嘗一口,結果杯口忽然被遮住,她低頭看著秦司廷忽然伸過來的手,想了想,畢竟這是現調的酒,也不知道裡麵有沒有放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畢竟蕭達這人真的想作起來,什麼損招兒都能有,她也就沒喝,跟裡麵的調酒師要了瓶沒打開的礦泉水。
秦司廷也沒看她,手在她的杯口上隻遮了一下,在她放開杯子後收了手。
他們兩人這默契的互相信任,時念歌又似乎很聽他話的舉動,全數不落的進了蕭路野的眼裡,他將手中的酒杯向旁邊微微傾斜了過去,在秦司廷麵前的那杯酒上碰了下,說:“喝酒。”
秦司廷沒拒絕,也沒應聲,隻對裡麵的調酒師說:“我不喝調製酒,白蘭地加冰,謝謝。”
調酒師愣了一下,感覺自己調的酒似乎被嫌棄了,但是也不敢多說什麼,直接在酒櫃上拿了瓶白蘭地過來,倒進透明方杯裡,加了冰,然後給他拿了過來。
秦司廷手拿過酒杯,這才跟蕭路野依舊保持原位的酒杯碰了下:“客氣。”
兩人平平靜靜的喝了一杯酒,酒吧裡樂聲轟炸著耳畔,時念歌擰開水瓶自己喝了一口。
蕭達卻不甘於這麼太平,坐在前麵,一邊叼著煙一邊半眯著眼睛問:“念念,你跟我們幾個從小到大都走的那麼親近,現在怎麼交了個男朋友就開始跟我們疏遠了啊?”
時念歌瞥他一眼,坦然道:“有嗎?我跟你們不是都好幾年沒見了?至少兩三年以上沒見了吧?蕭家現在也不在海城,要不是因為現在都在醫科大,哪還有機會見得到麵啊,小時候在一起玩那是發小,現在多年不見,生分是肯定的,這跟我交男朋友有什麼關係?”
蕭達哼笑:“那大概就是這兩三年的時間,讓你跟我們太生分了,連從小對你最好的蕭路野都給拋到腦後去了,跟彆的男人跑了,你說這找誰說理去?”
吧台周圍的一幫人都沒說話。
在座的除了時念歌,都是男人,目光一碰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何況吧台邊這幾個圍觀的這麼多,隻感覺這平靜的表麵下,已經是劍拔弩張。
蕭達眼冒精光的說時念歌跟彆的男人跑了的時候,大家都替他捏了把汗,你自己願意因為蕭路野而得罪秦司廷也就算了,但要是連帶著他們也一起把秦司廷給得罪了,大家以後還能不能在海城好好過了?他們蕭家兄弟畢竟不在海城,可其他人都要在海城混的啊。
但是誰聽不出來啊,蕭達這是在不動聲色的宣誓著蕭路野對時念歌的主權。
嗯……至於這個所謂的主權,到底算不算,不予置評,反正蕭達什麼話都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