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廷在回診室前聽見那兩個護士交談的話，腳步沒有任何停頓，直接進了診室。

時念歌回了二十二層，回到房間裡之後坐在床邊，沒有再能睡著。

她腦海裡一直反反複複回蕩著秦司廷看著自己時的那個冰冷厭惡的目光，她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會有厭惡？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給蕭達打了個電話。

蕭達前一天晚上才在自己開了多年的連鎖酒吧裡爛醉，才剛睡兩個小時就被電話給吵醒，接起來就一通嚷嚷：“誰啊，你.媽.的，爺爺我才剛睡著？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困了我了媽.的……”

“蕭達。”時念歌淡聲說：“什麼時候能醒酒，問你點事。”

蕭達那邊聽見是時念歌的動靜，猛地就把剛剛還閉著的眼睛給睜了開，趕緊看了眼手機上來電顯示的號碼，酒瞬間醒了一大半，大概是前幾年做了點虛心的事兒，現在隻要一看見她或者聽見她聲音就能驚出點冷汗來。

“念念？啥事兒啊？我這昨晚上跟朋友聚聚，喝了不少，踩著箱子喝的啤酒，現在正難受著呢……你要問啥啊……”

“四年前，就是我爸媽出事，我手機交給你去幫我辦手機業務的時候，你除了刪除了我手機裡的短信之外，還做過什麼？”

“……”

電話裡忽然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

時念歌本來並不想懷疑任何人，但是以她對秦司廷的了解，她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對自己是這樣的態度，無法再複合，無法再做朋友親人戀人都可以，但是她想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啊，我頭好疼，等我醒酒了再跟你聊吧，什麼短信什麼手機業務，我他媽記不清了啊……”

時念歌這些年在商界裡混，什麼們的人什麼樣的語氣和態度，甚至隻是一個沉默的眼神她都能準確的捕捉得到對方在想什麼。

蕭達明顯是有問題。

但是他的確是喝酒了，現在不清醒。

“好，等你醒了給我電話。”

“好的好的，小祖宗我先睡了啊。”

說完，蕭達那邊直接迅速而果斷的掛了電話，然後他這個平時二十四小時都不關機的人，破天荒的關了機。

然後蕭達這一天也沒怎麼睡，到了中午就屁滾尿流的開車去了臨市，直接去淩霄集團找自己大侄子蕭路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