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辛,去請大長老和族人來!”

戰高雄一聲呼和,戰辛立刻去辦了。

戰家半夜的燈火通明,動靜大的可怕。

蕭驚寒與朱神醫住的客院,都被驚動了,朱神醫給蕭驚寒送藥的時候,還奇怪的嘟囔了一嘴,“戰家家風嚴謹,怎麼這大半夜還這般鬨騰,得是出了多大的事?”

要是慕晚吟還在,指定要跑去看熱鬨,還得拉上王爺一起呢!

“她會擔心宋雅筠和戰雪楓。”

蕭驚寒喝了藥,默默呢喃了一聲。

朱神醫心裡咯噔了一下,他沒說,可蕭驚寒也想起了慕晚吟。

他在戰家,沒走出過這客院。

“王爺,夜裡風雪重,氣息更涼,您還是在屋裡歇著吧。”朱神醫怕蕭驚寒觸景傷情,勸了他一句。

蕭驚寒指尖輕碾,還是起身往外走了,可藍瀾高興的衝了進來,“王爺,有信!大周來的信!”

蕭驚寒如一潭死水般的眼底,驟然掀起了風浪。

戰家主院。

大長老從進來便一直眉頭緊皺著,他掃了一眼堂下跪著的人,眼神更是不由得發緊。

戰高庭眼看著事情被鬨大,戰家幾房嫡係的私事,驚動了大長老,其他庶出的幾房全都來了人,滿滿的站了一屋子不算,外麵的庭院裡,都有條不紊的站著許多人。

他頓時覺得如鯁在喉,怒氣更重時,底氣不足了。

戰曜晴和戰曜靈也很是心慌。

他們兄妹倆敢在內宅這般肆無忌憚的行事,無非是摸清了家主的性格,他向來不管內宅事務,也不懂這些心機謀算的,家中又沒有主母,而他培養的戰雪楓,跟他是一個剛硬的性格。

所以她們才能屢屢算計,屢屢得手,還讓人找不出什麼漏洞來。

可是今晚……

他們要完了呀!

這些謀算能蒙蔽得了家主,又豈能騙得過耄耋之齡,洞若觀火的大長老,還有這站了滿屋子的戰家女眷?

戰曜靈臉色煞白,跌坐在了地上。

戰曜晴扶著她,安慰著她彆怕。

大長老坐在戰高雄的旁邊,聽戰辛說了一遍事情,又挨個審問了跪在地上的下人,他幾乎都沒看戰高庭這一房人,便清楚了來龍去脈。

他倒是看向宋雅筠的時候,問了問她,“孩子,近來身體可好些了嗎?一直住在客院裡,是咱們戰家待你失禮了。”

宋雅筠看了看杭清,杭清鬆開了握著她的手,她便走上前,端莊大方的施了一禮,“謝大長老關心,幸有朱神醫救治,晚輩如今性命已無礙,多加調養即可。”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柔,卻不難讓眾人品出其中味道。

她現在是性命無礙了,還是外來的朱神醫救的!

他們戰家如此待她,一個初入家門的新婦,便差點被害的丟了性命。

莫說宋家知道了要大發脾氣,便是此事傳出去,戰家的百年名聲都得受損,簡直是丟臉丟出了百裡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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