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聽著宋雅筠這句話,羞愧,汗顏,就差踩著自己的老臉跟她致歉了。

她看了戰高雄一眼,戰高雄也不是拉不下臉的人,他上前一步,跟宋雅筠致歉,“抱歉,我身為家主沒有約束好家人,讓你來戰家第一日便有了性命之憂,是戰家對不住你。”

“公爹言重了。”宋雅筠屈膝,姿態壓的很低,可更讓戰家人羞愧,也更敬佩她的氣度了。

有個年輕一輩站出來,朗聲說了句,“家主,此事也不是您願意發生的,論錯,還得查問罪魁禍首,宋小姐是家中長嫂,與他們才認識,無冤無仇的,何故如此害她!”

她說完,目光便落在了戰曜靈身上。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過去,如芒在背,如利劍一樣,刺在戰曜靈的身上。

戰曜靈顫抖著,不知該作何回應。

她什麼都不能說,即便她痛恨戰雪楓,痛恨杭清這個外來的,痛恨他們大房所有的人,可她都得憋死了。

戰曜晴是一心要維護妹妹的,可戰高庭怒斥他,“你還護著他乾什麼?這麼不中用的東西,使出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害人,簡直丟我們三房的臉!”

戰曜晴對上父親那雙淩厲到噴火的眸子,心中格外寒涼,他這是要放棄妹妹了?

戰高庭就是這個意思!

戰曜靈身為他的女兒,使什麼手段他不管,隻要能達到目的。

可偏偏她自己手腳不乾淨,還讓人抓住了把柄,如今除了斷尾求生舍棄她,沒有第二種辦法能夠保全三房的名聲了!

戰高庭甚至還一副要大義滅親的樣子,“大長老,我三房出了這樣陰險狡詐的不孝女,我這個父親雖然要承擔罪責,可我和曜晴對她所為,皆不知情,還請長老和家主,重重懲處她!以儆效尤,給戰家所有的子女,做個表率!”

“爹——”戰曜晴當即就喊出聲了,他怎麼能這樣對妹妹呢?

“皆不知情?”戰高雄很少這樣討厭他這個三弟,他這麼多年都不服他,心生抱怨他也不多說什麼,隻當他是口頭上發泄。

可他如今這作為,卻讓他不恥!

“你身為父親,一點都不知情,你女兒能做出暗害雪楓和蘇家嫡長子的事來?”

戰高雄一聲怒喝,戰雪楓都愣了一下。

她回頭看向蘇灝,蘇灝眼神閃躲了一下,卻還是鼓足勇氣,抬起頭麵對她,給了她肯定的眼神。

是。

他們當年被害的緣由,他一直清楚,也一直保留著證人。

因為他相信,總有一日,真相得以昭雪。

她可以不在乎,但他,要還她清白!

戰高雄讓戰辛把蒙麵的女子丟了出來,那女子一直低著頭,不敢去看戰雪楓。

戰雪楓卻一眼將她認了出來,“是你,萱草!”

“萱草?”之前出聲過的少女戰悅被這個名字提醒了,“不是雪楓姐姐的貼身侍女嗎?她……不是被丟下山穀了?”

是,戰家懲處人有個重刑,下穀,從山穀的懸崖峭壁,將犯錯之人丟下去,生死不論。

可這麼多年來被丟下去的犯罪之人,無一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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