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白允的頭皮瞬間麻了,笑容凝固在了臉上,渾身的血液像在頃刻間被凍結!
可是,她眼下決不能表現出任何反常!
“當然可以。”
心裡的緊張一點點吞噬著她,饒是如此,女人還是掀開了浴巾,將腹部那條傷疤暴露出來。
顧瀚城凜著眉認真查看,指腹放了上去,佯裝心疼的輕輕摸了一下。
凹凸不平,長短適中。
位置剛好是闌尾手術的切開口。
白允……沒有騙他。
眼前不由得閃現出另一份病曆,顧瀚城的手微微一抖,眼眸便眯了起來。
他不動聲色的收回手,眼神平淡的看向女人,“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這條疤,我都在想,那顆腎的主人是有多愛我,才願意做出這樣的犧牲。”
女人立刻接話,“瀚城,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嗯。我知道。”
顧瀚城說罷,抬手脫了自己的外套蓋在女人身上,“太晚了,睡覺吧。”
而後,便徑自離開。
白允坐在床上,垂眸看著自己。若不是身上披著他的衣服,她會以為剛才的一切隻是做夢!
那個男人,今天怎麼如此反常?
躺在床上,白允毫無睡意,伸手輕輕撫摸著自己那條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