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天亮時與高望溝通好鍛造速度。
夕陽落時。
高望和幾個巨兵峰的師兄弟就拉著四車小鎖上了太平峰。
整整一千把!
比未發布限開爐令的時候,速度還要快上幾倍。
“鈔能力就是好使。”
陳洛感慨一句,隨即將這些鎖掛上金粉,送入食人花的口中。
二鎖境界。
陳洛的腿也開始變得堅固起來。
兩日兩重天。
進境神速。
按照現在的修行速度,陳洛隻需要兩個月時間就能將六鎖金門法推到圓滿。
“我修六鎖金門法雖然效果不如師兄那麽好。”
“但隻要我將功法修行到超越境界的功法層次,那所達成的效果應該也大差不差。”
試想自己筋骨境界就有圓滿層次的六鎖金門法。
哪怕隻有四五鎖的水準,同境武者又如何傷的了自己?
再配上幾百張小地雷符和爆星符,自己直接可以化身高速移動重炮堡壘。
以一當百不在話下。
那種光是想想就讓陳洛感到安全感爆棚的畫卷,激勵著陳洛越發的內卷起來。
接下來的一個月,
陳洛每日就全力畫符,修行。
六鎖金門法的修行速度一日千裏,接連破開精通和大成的門檻。
而自己也來到三鎖境界。
功法與境界之間融會貫通。
雖然也到了瓶頸。
但陳洛隻要一破開筋骨境界的壁壘,立刻就能來到四鎖,使筋骨蛻變,防禦力再上一層樓。
至於師兄那一側。
陳洛遵循著每天一顆血絨養顏丹寄給嫂子。
再無雜事煩心的高雄雉,似乎每天都有一點新突破,心情大好。
但要說心情最好的。
還是靈秀峰的眾人。
郡守府下達五日內,各家湊夠各自現在的份額。
否則罰款。
那些小門小派分攤下去後,份額不多,東拚西湊之下,罰的銀兩並不算多。
但鳳陽郡的四大勢力,一家兩萬符的份額就讓人吃不消了。
銀山寺和鳳陽書院自不必多說。
就連郡守府自己都沒能完成。
新晉的戶曹史自己給自己寫了張‘罰單’,一時間成為了鳳陽人私底下的一樁趣事。
反倒是清乾宮。
不僅繳清了兩萬張符籙的份額,甚至還額外賣給郡守府五千張。
驚掉了包括郡守府在內的所有人。
可謂是大賺一筆。
……
郡守府。
郡守和一眾官員齊聚一堂。
大堂之上,案牘之中。
紙張紛亂,鋪滿了一地。
他們算著這個月支出的賬目。
都是陣陣咬牙切齒。
他們當初本想著靠罰沒收入去向外郡購買糧草填補空缺,再漏點給自己中飽私囊什麽的。
給各家定的量,本就算好的數目。
不為薅那些小家小業的羊毛,就是要讓清乾宮、銀山寺和鳳陽書院這三家大宗吐出點血,割點肉。
至於郡守府。
左手倒右手怎麽能叫割呢。
隻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清乾宮的靈秀峰竟然這麽能畫。
五日兩萬符,還超了五千張。
一張賺他們幾百文,五千張賺他們上千兩。
眾官心都在滴血。
他們薅羊毛不成,反而被薅了。
薅的其他勢力的錢,大半都被靈秀峰給賺走了。
“這一次,讓清乾宮賺的是盆滿缽滿啊。”
一位水曹官員抬頭,感歎了一聲。
隨即大堂內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應和之聲,都對此深以為然。
“這是好事,靈秀峰能有此等畫符速度,那就意味著今年鳳陽的極旱天有救了。”
“這是幸事。”
主座上,郡守石虔的聲音溫和且平靜。
眾人立刻行禮附和,“大人大德,方有清乾宮神異而顯,救我鳳陽百姓於水火之中啊。”
有人溜須拍馬。
石虔臉上平淡無波。
“這段時間,就辛苦諸位了。”
他朝著眾人行了一禮,隨即轉身走向後堂自己的書房之中。
書房內,
早已經有人等候多時。
是郡守府統領,也是石虔的心腹,應譽。
他抱拳,開口道,“大人,靈秀峰此次全民皆兵……屬下經過多日探索,發現他們兩個月前畫製陽星符和家庭版的數量就開始銳減。”
“甚至時常閉門不出。”
“隨後就有靈秀峰的人去往下麵的各城田中勘察情況。”
“再想想五行符和風和雨順符的供給如此迅猛流暢,想來是早有準備。”
“這一切的背後恐怕有高人指點啊。”
石虔坐在案牘前,翻看著各種卷宗。
半是譏諷道,“興許是那位宮主,他看咱們這群‘狗官’,一向都不順眼。”
應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因為此事,
已經有一百多名官員被石虔斬殺,而且還在不斷繼續著。
突然,
石虔手指一頓,“陽星符…讓此符聲名大噪的,應該是一個叫陳洛的少年吧。”
“正是,此子將清乾心功修行到圓滿層次。”
“其血對邪祟有奇效。”
應譽如數家珍,“也是因為此子,靈秀峰在東城被銀山寺錢繼掃掉的顏麵才被撿了回來。”
“那小子還在陽星符的基礎上,新創了一張陽星符‘家庭版’,效果斐然。”
“能在一定範圍內持續的高效驅邪,就連府上不少人出城也偶爾會備上一張。”
應譽說起陳洛,言語間也不乏欣賞的語氣。
“此人定然是符籙天才,未來可期。”
“他也是靈秀峰的?”石虔問道。
“不,他入了太平峰。”
聽到這三個字,石虔的麵色變得有點古怪。
“非常人也啊。”
他扶額,聽到太平峰時就感到頭疼。
“那位峰主去了州城,攪得是天翻地覆。”
“如今州城那邊每日都有數封書信,指責那位太平峰的峰主……”
石虔又翻出關於陳洛的名冊。
“這陳洛不錯,人品心性天賦,都是上選,可以與其打好關係。”
“遵命!”
……
“陳師侄,這是一千五百兩白銀。”
栗春樹扛著一箱白銀,滿麵春光的站在陳洛麵前。
沒辦法,
人逢喜事精神爽。
更何況是一天五百兩白花花的銀子入賬呢。
陳洛看著一大箱的白銀,同樣笑容燦爛。
“師侄就謝過師叔了。”
陳洛將箱子接過,感覺輕鬆無比。
自己再扛十箱也能扛得動。
“謝什麽,這都是你應得的。”
栗春樹連忙擺擺手,隨即感歎一聲,“咱們其實還能賺的更多。”
“兩月特訓,咱們靈秀峰的師兄弟們早就對這兩種符熟稔的不行。”
“雖然質量達不到頂峰,但張張都合格,都能用。”
“產量極高。”
“隻可惜啊……”
“可惜什麽?”陳洛好奇。
“我們怕太招搖,惹得郡守府那群混蛋抓著好用就使勁用,把大量的份額全都堆在咱們身上。”
“然後把份額再往上那麽一調,到時候咱們非但不賺,還得貼錢了。”
栗春樹撇撇嘴,顯然對於官府的這群人沒有絲毫好感。
陳洛對這些彎彎繞繞倒是不太清楚。
不過聽到栗春樹的話,陳洛倒是迸發出一個靈感。
“既然師兄弟們還有餘力,那師侄倒是有一計,可以幫著多賺點。”
“哦?”
栗春樹頓時來了精神。
“城裏的其他勢力,不是完不成份額,每次都要被罰錢不說,畫符的成本也極高嗎。”
陳洛微笑,“那咱們就把多餘的符賣給他們,讓他們交差不就好了。”
“這能幫著他們省掉一大筆錢。”
栗春樹聽著陳洛的建議,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妙啊!”
“師侄你的腦袋真是靈巧。”
栗春樹連連稱讚。
至於郡守府找上門,那他們直接死不認賬就是了。
這種事,
稍稍蓋一層紗,大家哪怕心知肚明,也都會心照不宣。
而私底下偷偷出讓給其他勢力符籙,就是那一層紗。
這種類似黑市的渠道。
各大勢力手中都有幾條,不成問題。
“師侄放心,走這條路賺的錢,咱們靈秀峰還是按照一成的價給你分成!”
栗春樹再度承諾。
“那就多謝師叔了。”
“謝什麽啊,應該的,應該的。”
栗春樹笑著擺擺手,“對了,師侄如今境界如何?”
“三變。”
陳洛如實回答。
“三變啊……差不多了。”栗春樹算了算。
“什麽差不多了?”
陳洛一頭霧水。
“明年不是就該和禿驢們打宮寺鬥了嗎,三變境界就能上場。”
“到時候你可以上去和同輩之間的高手切磋一下,提升修為和捉對廝殺的能力。”
栗春樹語重心長道,“師侄你賺錢的能力已經是遠超同輩了。”
“但作為武者,戰力才是根本呀。”
“無論是符籙師,煉器師還是丹師,境界實力都不能差的。”
“這世間的道理,隻在拳頭上。”
陳洛點點頭,“到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