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禁忌,九化仙人術成長度+13”
“百無禁忌,九化仙人術成長度+12”
“百無禁忌……”
跟黑洞一樣的花快速的吞噬著被黑霧侵染的物件。
而陳洛則催動九化仙人術中的禦法。
將黑霧附著在爆星符之上。
嗖!
他手臂揮動。
爆星符瞬間呼嘯而出。
轟然炸裂的勁氣,連帶著黑霧一同擊向四方。
隻不過,
離開了符籙的黑霧像是煙塵般漂浮在半空,並無半點殺傷力。
“這禦法,隻能加持在有形之物上。”
“增幅符籙的威能看來是不行了。”
陳洛抽出匕首,再次催動九化仙人術。
他手腕靈活。
手指轉動間朝著院中擺放的巨石劃去。
入石三分,沒有絲毫阻力。
他再次催動攻之法,手指一揮,黑刃斬出,直接斬至巨石中心。
“可惜了,上次和荊啟仁交手的時候沒機會嚐試。”
陳洛自語。
不過以九化仙人術加上被侵染的護臂,就能擋下荊啟仁這等筋骨高手的劈砍。
想來斬斷對方的防禦應該也不是問題。
但好在陳洛印證了一件事。
現在的自己,在筋骨高手麵前已經有一定自保能力了。
甚至麵對初入筋骨境界的高手。
自己若是先手。
能直接用符籙和黑霧的組合技,配合上飛神步的急速直接將對方轟殺致死。
就算失去先機。
六鎖金門法和九化仙人術以及一身的甲胄也能護自己不敗。
穩妥是穩妥。
但這種以下擊上的戰鬥,不到萬不得已陳洛是絕對不會嚐試的。
畢竟荊啟仁隻是野修。
名門正派的大宗弟子們,手段可都不會少。
呼……
突然,一股滄桑的‘記憶’衝入陳洛的腦海中。
手掌的黑霧流轉瞬間越發流暢起來。
在攻、守、禦之間的切換,隻有紮眼功夫。
九化仙人術。
終於邁入精通層次了。
“野蠻生長,黑霧碎塊成長度+1”
眼前又冒出一行黑字。
陳洛隨即將手上的護臂摘下來,放在一旁。
自己的圓滿清乾心功無時無刻不在抵禦著來自這些被黑霧侵染的裝備的侵蝕。
雖然清乾心功和陽星符這些都無法有效的清除這些裝備上的黑霧痕跡。
但效果還是有的。
隻不過見效極為緩慢,代價很大。
當然,
這對陳洛而言完全不算代價。
反而算是突如其來的意外橫財。
這些黑霧不會對自己造成影響,反而會變成黑霧碎塊的成長度。
化為九化仙人術驅使的‘手下’之一。
這半個月來,
陳洛一直就維持著修行、黑市獵人,這種三點一線式的生活。
甚至陳洛和那兩個疑似潰兵的冷酷漢子,見多了也有了言語的交流。
知道了兩人的名諱。
一個叫劉壯,一個叫賈作清。
兩人皆是氣血三重,因為資質不行,年紀太大,沒有大機緣此生無望筋骨的。
但也因此,兩人的氣血打熬的極為渾厚。
表現出來的就是,
兩人的個子和常人無異,但身材極為魁梧。
似乎這也和他們修行的功法有些關聯。
反正壓迫感十足。
若不深入了解,興許都會認為他們是筋骨境界的高手。
幾人關係不冷不熱。
也都沒有深交的打算。
至於之前被扇動著去銀山寺挑釁,結果铩羽而歸的餘正秋炎麒峰眾人。
則是被宮主責罰,蹲了半個月的禁閉。
剛剛被放出來。
所以這半個月,鳳陽城格外的安靜,祥和。
但也在這天結束。
陳洛如常拆開今日的信件。
仍舊是托人來求丹藥的。
半月時間,
鳳陽城中的有錢人數量當真是讓陳洛大開眼界。
四十兩一枚的丹藥。
非但沒有勸退大多數婦人的熱情。
反而讓陳洛每日的信與日俱增。
今日,
陳洛的信已經有三十八封之多了。
他一封封的掃過。
一日一到兩枚丹藥,每七日才會發一次貨。
美其名曰定製。
當然,
實際上陳洛已經事先煉製好了好幾爐,吊吊胃口罷了。
陳洛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神突然鄭重起來。
閱讀的速度也放緩。
因為這封信的落款,是郡守府。
敢用郡守府當落款的,那這封信的主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郡守夫人呀。
陳洛立刻將師兄高雄雉拉起來。
整理妝容。
即刻出發。
隻不過剛下山,陳洛就又聽到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炎麒峰的眾人剛放出來。
清乾宮山下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錢繼來堵門了。
他和師兄走到山下,正好瞧見錢繼在講話。
“諸位前些時日堵了本寺的門,寺裏的老和尚心眼小,非讓小僧還回來。”
錢繼和顏悅色。
這第一句話,就讓原本想要發難的清乾宮的道長們有些啞火。
大勢力的分寸就在此處,禮尚往來。
或者說不成文的規矩。
你來,我便還一個。
誰也不能說什麽,儘可能的不爆發大勢力之間歇斯底裏的血拚。
免得讓第三家撿了便宜。
想要找回場子,自然是兵對兵,將對將的法子。
錢繼繼續說道,“官大一級壓死人啊,小僧也沒有辦法。”
“還請諸位見諒。”
錢繼的雙眸環顧周圍,“小僧鬥膽在貴宮山下小坐一日,之後立刻就走。”
說罷,
他還朝著眾人行了一禮。
隻是這一禮,看的清乾宮眾人臉都黑了。
剛被放出來的炎麒峰的眾人,更是險些將肺氣炸。
“禿驢,你莫要太囂張!”
“今日道爺我就將你打的滾回廟裏。”
一個炎麒峰弟子擼起袖子,就衝向錢繼。
錢繼看了一眼對方,“若是諸位能將我打退,我也就能回去和老和尚交差了。”
赤果果的挑釁,讓一眾清乾宮弟子都怒火中燒。
“快去請各峰大師兄!”
有人吼叫,已經衝回山裏請人。
陳洛則沒工夫看後續,和師兄高雄雉直奔郡守府而去。
……
“胡鬨!”
“你怎麽能以郡守府的名義給清乾宮寫信呢?”
“而且四十兩一顆丹藥,這是金子做的嗎?”
郡守府內。
石虔看著眼前端莊的婦人,眉頭緊蹙。
婦人低著頭,玩著手指不說話。
像是個犯錯的小孩兒。
這是他的發妻,兩人從八歲相識,十六歲便完了婚。
如今已經相伴四十載。
歲月並未在石虔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反倒是婦人,雖仍是滿頭黑發,但眼角的皺紋卻已經入雕刻般深邃。
石虔見狀,張張嘴,又抬起手……
最後隻能化作一聲歎息。
“大人,陳道長師兄弟到了。”
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請進來。”
石虔聲音低沉。
等到那兩身道袍邁入門檻,石虔的臉上頓時綻放出笑容。
看見石虔也在。
陳洛和高雄雉連忙行禮。
“小道陳洛,見過郡守大人,夫人。”
“陳道長不必多禮。”
“快快入座。”
石虔笑著將兩人迎進來。
管家則默默退出去,識趣的將房門關上。
“陳道長之名,本官早就如雷貫耳,早就想見一見我鳳陽的少年才俊了。”
“奈何公務繁忙,一直沒有機會。”
“郡守大人為百姓操勞,可敬。”陳洛的恭維。
說起這個,石虔臉色一沉。
“操勞個屁啊,連一場大旱都未曾提前發覺,做足準備。”
“這官是做到狗肚子裏了。”
陳洛和高雄雉麵麵相覷,沒曾想見到這位傳說中的郡守大人的第一麵。
竟然會聽見郡守自己罵自己。
這種時候,
他也隻能眼觀鼻鼻觀心,權當沒聽見了。
“若非有靈秀峰,還有莫名其妙黑市上多出的一批水行之物,恐怕這次咱們鳳陽要受大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