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儒佛道兵立三關,黑霧之王魑魅出(5k)(2 / 2)







“切……神氣什麽,小屁孩一個。”

捕快不爽的啐了一口,“仗著有點天賦,就在爺爺頭上吆五喝六的。”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什麽狗皮副司主,推出來的一個傀儡罷了……”

嗖!

話音剛落。

陳洛離去的方向,一道符籙如利箭般飛射而來。

捕快頓時瞳孔放大。

大喊一聲。

“大人饒命啊。”

轟……

爆炸聲轟鳴。

卻不是在捕快耳邊,而是在其身後兩米處。

牆壁上,

一道人影四肢戳在牆上,頭顱朝著脊骨的方向一百八十度轉動,吐著純黑的舌頭。

粘稠的液體從舌頭上懸而未滴。

熾熱的氣息,從其口中噴出。

碩大的雙眸布滿血絲,直勾勾看著那捕快。

“鬼啊!”

捕快頓時被眼前這奇怪生靈嚇了一跳。

他連滾帶爬的朝著身後挪動。

身側,

陳洛的腳步跨過。

看著眼前古怪的邪祟貼在牆壁上行走,神情恍然。

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不規則的邪祟的痕跡了。

自己這塊邪祟眼中的唐僧肉,總算是將目標引了出來。

“動手!”

陳洛一聲令下。

路元培瞬間衝了出去。

隻是,

那邪祟的行跡更加迅猛。

四肢並用,在牆壁上如同暴走的馬車,橫衝直撞且速度驚人。

朝著洞口深處瘋狂前行。

直接將路元培甩在了身後。

“大人,太快……”

路元培聲音剛起,就看到身側一道黑影直接越過了自己。

他瞳孔一縮。

是陳洛的背影。

“好家夥,大人可真夠快的。”

……

逼仄的地下‘街道’上。

陳洛全力催動飛神步,神行急速。

在陳洛破開筋骨境界的壁壘時,再度有了驚人的提升。

如今再動用飛神步,

就算是路元培這種煉皮武者,也無法在速度上和陳洛較量。

邪祟的速度驟降。

旋即迅猛的轉身。

裂開的嘴角,露出新長出的鋒利獠牙。

興奮的情緒在低吼聲中暴露無疑。

它的眼中,

此刻的陳洛就像是送入口的肥肉。

渾身上下都迸發著美味的香氣。

下一瞬,

它的臉色就勃然大變。

因為眼前的美味身上,突然迸發出恐怖的黑霧。

無儘的黑霧從起體魄之中噴發,像是邪祟的儘頭一般。

鋪天蓋地的黑色浪潮。

九化仙人術·仙相

這是陷阱!

是其他生靈對它的誘捕。

邪祟如夢初醒。

生生止住衝鋒的腳步。

身體以一種匪夷所思的狀態折疊,轉身,跑路。

但太晚了。

陳洛手指朝著身前連點。

黑霧連破!

亂石崩碎,從洞頂落下,伴隨著陣陣哀嚎。

邪祟轟的一聲從牆上摔下來,重重的砸在地上。

它並未死,也不再反抗。

而是轉過身,朝著陳洛跪拜。

仿佛在拜見它的王。

陳洛微微詫異。

他頭一次見邪祟求饒的。

但俯瞰著眼前的生靈,他並未有絲毫猶豫。

一指洞穿其眉心。

轟!

邪祟轟然倒地,霧氣蒸騰,滋滋聲腐蝕著這具早已經被邪祟占據的可憐體魄。

“野蠻生長,黑霧碎塊成長度+21”

擊殺邪祟。

陳洛的黑霧碎塊也在迅速攀升。

施展一次黑霧仙相隻耗費了一點,數招黑霧指也就五六點的樣子。

一戰下來。

不僅除掉了邪祟,還收獲了不少黑霧點數。

還算不錯。

“大人……”

路元培和幾個捕快姍姍來遲。

看著地上倒下的,正在冒著霧氣的邪祟,沉默不語。

但眼神重新落在陳洛身上。

眾人的眼中都充滿了敬畏。

“您真不愧是鎮邪司的司主啊,年少有為,深藏不漏……”

“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雷霆一擊!”

“高!實在是高!”

先前在背地裏痛罵陳洛的馬捕頭。

此刻被陳洛從閻王殿裏搶回一條命後,瞬間化為馬屁精。看書喇

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

就快要窮儘他此生所學的為數不多的誇人詞匯了。

“恭維的話就免了吧,勞煩馬捕頭查查這人的身份。”

陳洛看向路元培。

“你順著此人再查查,還有沒有類似的。”

陳洛四處望著。

四周的牆壁和角落裏,都有零星黑霧漂浮的痕跡。

這些恐怕都不正常。

“明白!”

路元培畢恭畢敬。

原本他對這位走馬上任的少年副司主也不太上心,覺得名大於實。

但今日陳司主的小試身手。

著實驚到他了。

光是他的身法,就讓路元培望塵莫及。

更別說這雷霆一擊,在自己趕來之前就斬殺掉邪祟的手段了。

……

等眾人走過良久。

有兩道身影出現在過道上。

看著地上殘留的痕跡。

樊同鬆了口氣,“總算是把這條漏網之魚解決了。”

一旁的佟士聰氣不打一處來。

一把抓起樊同的衣領,“混蛋,你最好小心點。”

“那位將培養邪祟這麽重要的事,放在伱的場子裏去做。”

“你就要做好看護。”

“這不是解決了嗎。”樊同皺著眉頭,對佟士聰的態度很是不滿。

但自己矮了對方一境,也就忍忍吧。

“你知不知道,這事兒一旦被旁人知道,你我都會被千刀萬剮!”

樊同沉悶了片刻。

身旁的佟士聰見狀,寬慰了一句,“算了,做事總會有疏漏的時候。”

“補救好就成。”

“不對,這好像不是從我那溜出來的那隻。”

樊同突然開口,語出驚人。

“你…你什麽意思?”

佟士聰的心又提了起來。

樊同蹲下身,指著那邪祟崩散時在地上留下的黑色粉末般的體型痕跡。

“你看這家夥…四肢和身體是錯位的,它的行走方式不對。”

“我養的那隻雖然也能在牆壁上如履平地,但身體關節的活動範疇還是和常人一樣的。”

“那……你是什麽意思?”

佟士聰眯著眼。

“我的意思是,會不會有其他人也在養邪祟?”

樊同大膽的說道。

按照銀山寺上那位的意思。

既然無法消滅邪祟,那不如擁抱它。

感化它。

將其收為己有,讓它們變成‘自己人’。

銀山寺上那位能生出這種想法,保不齊其他人也有此想法。

“先回去和大人講清楚再說吧。”

佟士聰覺得不安。

兩人憂心忡忡的離去。

……

是夜。

一行五人在此地路過。

為首的男人突然伸手,立刻讓隊伍止住。

“就是這兒了。”

他猛地深吸一口氣。

肉眼可見的,一道道氣流被他鯨吞入腹中。

“一顆仙種已經死去。”

“可是……”

“可是什麽?”身旁的同伴問道。

“我似乎嗅到了更為強大的仙。”

“那位的力量很模糊,但我感到深不可測。”

為首之人的眼中露出茫然的神情。

“鳳陽難道已經有主?”

“再試探試探就知道了。”

一行人再度消失在此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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