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終前,叮囑我這一句。
果然,他去世後,家中財產儘數被那些叔伯兄弟搶奪乾淨,我卻像個皮球被人踢來踢去沒人要。
百日祭還未過,我就被叔伯們送去了馬邑的夫家。
我剛到裴家的時候,身上還穿著守孝的喪服,頭上簪著白花,畏畏縮縮的躲在門口不敢進。
裴老爺見我,笑嗬嗬地問——
“你是誰家的姑娘,怎麼站在我家門口?”
那時候,裴老爺是馬邑的知州。
整個馬邑都是他說了算,每天來找他訴訟告狀的人不少,他以為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躲在門口不敢看他,還是的車夫介紹了我的身份。
“回稟裴老爺,這是平成宋家老爺宋覺侒的獨女宋昭昭,如今宋老爺不在了,小姐年齡還小就……”
後麵的話,連車夫都說不出口。
裴老爺收起臉上的笑意,隻是目光深沉地看著我。
我以為他也不會要我。
可他卻拉住我的手往府裡麵走,他說:“不必拘謹,往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
裴夫人也是拉著我的手說我受苦了。
我爹說的對,裴家的夫人老爺都是心腸好的。
但唯有和我定下婚約的裴堰。
他比我大四歲,已經是個小大人模樣,一聽說我的身份就氣的摔了筷子。
“誰要娶這個傻子!給我當丫鬟我都不要!”
幼時我確實不夠機敏聰慧,呆頭呆腦的,做什麼反應都慢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