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雙雙冒著火的眼直戳得晉婉瑩後腦勺癢癢。
晉婉瑩本打算甩鍋給齊王妃,本來這事就是齊王妃主動挑的,但她回頭掃視一圈,自己似乎成了全場唯一的箭靶子,也沒必要再轉移話題了。
“要是這麼說,那我就開開金口,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醍醐灌頂。”晉婉瑩眼角一挑,指了指眼前的紙。
眾人都在一旁盯著,就等著晉婉香這草包出醜。
“就你這水平,也敢說是詩?詞句全靠華麗的辭藻堆砌,實則不諧音律,詞不達意,通篇狗屁不通,三歲小兒做出來都比你有水平些,也不知你哪來的臉,將這樣的東西寫出來!。”
晉婉瑩煞有介事的眯了眯眸子,手裡團扇往藤椅上一扔,把晉婉香的詩逐詞逐句通損了一遍,簡直李清照懟精附體。
使勁地吸著氣,晉婉香一個眼皮直跳,她聽著晉婉瑩這般貶底自己的詩,脖子上冒起的青筋粉都遮不住了,雙手攥拳怒氣直衝天靈蓋。
“晉!婉!瑩!你彆以為你成了王妃就可以胡來,你紅口白牙的在這裡胡言亂語,蘇太傅可誇過我的詩,你彆以為當了王妃就能目中無人!”
晉婉香將這句話咬得極重,她恨不能將晉婉瑩生吞活剝了,如果有把刀在手,她怕是恨不得直接砍上去。
見晉婉香急了,晉婉瑩抱著胳膊心中暗笑。
蘇太傅是丞相晉墨延的門生,而她晉婉香是丞相府嫡女,他誇?那純屬客套話,跟晉婉香的詩哪裡有半文錢關係?
“就是!晉婉瑩你有點自知之明吧!王妃之位怎麼來的你不知道?就你個草包也配得上越王?”人群裡不知是誰起了個頭。
接下來的更難聽了。
“就是,越王是大順的戰神,驍勇善戰,文武雙全,你一個貌醜無鹽的草包配不上!”
“就會仗著越王的勢到處炫耀,越王真是可憐被賜婚你這麼個女人。”
“越王他不喜歡你,你賴著不走,還隨意敗壞他的名聲!不要臉就該浸豬籠!”
姑娘夫人們聚在一起目光發燙,毫不避諱地指指點點。
這陣仗。
像晉婉瑩有多大罪孽似的。
這場好戲的始作俑者——齊王妃雙眸低垂,喝著茶水一聲不吭,這些討伐聲衝進她耳朵裡,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此刻,越王府內。
軒轅曜一腳剛踏進府門香寒就撲過來噓寒問暖,但隻說了一句,下一句就落在了晉婉瑩身上:“王爺,您可算回來了,王妃她......”
聽多了軒轅曜也膩煩,他應付一句向裡走,香寒糾纏過去。
“王爺,王妃姐姐在齊王府威作福也就罷了,還口口聲聲提自己是越王妃,牽扯上了王府就是牽扯到了您,我一個側妃實在攔不住,我愧對您,愧對王府。”
香寒眸光微動,矯揉造作地用手絹假裝拭淚,心心念念為王府不平,為越王不平,可言語裡皆是抱怨。
軒轅曜聽到晉婉瑩又做了什麼,他眸光冷若冰霜,皺了皺眉,抬腿就去了齊王府。
看門小廝沒人敢攔,隻能由一人一路小跑跟著勸。
“晉婉瑩在哪?”軒轅曜暴戾地拉過小廝衣領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