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婉瑩見這丫鬟走神,故意逼上前去,趁她走神喊了一聲。
那個丫鬟被晉婉瑩嚇得渾身都顫,心理防線已經崩塌了,她不管不顧地嚎啕大哭起來,眼淚都忘了擦了,伸出一個手指指著,“是夫人,一切都是夫人指使奴婢乾的!”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敢情母女倆都作案了呀!轉念一想,有其女必有其母,蘇氏若是什麼好東西又豈會教出晉婉香這樣的女兒?
“二小姐,一切都是夫人讓奴婢乾的,求你了!彆把奴婢送官!奴婢什麼都招!”
丫鬟麵如死灰地跪在晉婉瑩麵前,戰戰兢兢地猛磕頭,她看著還不時去看晉婉瑩臉色,也不再管旁邊棄她於不顧的蘇氏了。
“你個死丫頭,你誣陷我,你是不是想死?”
蘇氏目呲欲裂,伸著兩手向前要打死那丫鬟,卻被晉墨延叫人攔住了。
丫鬟被晉婉瑩嚇唬,蘇氏又要弄死她,她就急著自保什麼都不顧了,往爬了一段距離躲開蘇氏,看著晉墨延大聲說道:
“一切都是指使我乾的,我沒說謊,夫人一直看不慣周姨娘的院子,之前也多有蹉跎,奴婢隻是小小下人,隻能夫人怎麼吩咐便怎麼做,奴婢也沒辦法啊!”
蘇氏一驚,越發急著處置這丫鬟,卻不想晉墨延眸色一暗,攔了下來。
“讓她說。”
丫鬟哭的涕泗橫流,更是將蘇氏這些年的惡行一筆一筆的全都說了出來。
晉墨延這才知道,蘇氏不但縱著管家的兒子將晉婉風當人樁子虐待,還對那些欺辱周氏的下人多加獎賞。
但凡有人可憐周氏母女三人,略微有些照拂,便被蘇氏用儘了手段折磨,時日一久,誰都不敢再靠近周姨娘的院子,如今更是發展到連下人都敢打罵他的女兒,欺辱他的女人。
最可恨的是,她不僅克扣周氏本有的吃穿用度,就連她自己辛苦刺繡換來的銀錢,也被她說成偷盜,將周氏打的遍體鱗傷。
當年晉婉風那時還在繈褓之中,連奶都吃不上,險些餓死。
周氏沒辦法,隻能帶著晉婉瑩吃海棠果、挖草根,硬挺了三天,直到下一批刺繡完工。
直到如今周氏還有胃酸的老毛病。
“毒婦!”
晉墨延光是聽著就覺得心中沉悶,再看著蘇氏突然覺得麵目可憎,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家後宅竟找了這樣一個蛇蠍毒婦做主母。
當著眾人的麵他當即冷著臉道:“既然當初是你克扣了周氏,那便用自己的家當三倍補償周氏被克扣的刺繡錢和未放的例銀,大小姐和夫人各打二十板,在家閉門思過三個月,以正家規!”
三倍補償看似尋常,可因為經年累月地,那筆錢數額巨大,這一下直接讓蘇氏母女幾乎失去了全部家當。
至於那二十大板,更是幾乎能要了這嬌生慣養的娘兒倆半條命。
蘇氏失了魂似的癱在地上,來了兩個小廝要拉她去打板子,蘇氏滿地打滾,嘴裡叫囂,“我是一家主母你不能打我,周氏,你個賤人,敢用我的錢?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