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婉香眼神飄忽，不敢與她對視，吞吞吐吐道：“我，我是聽彆人說的。”

晉婉瑩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目光掃過了跪在地上的晉婉香，眼底滿是嘲弄：姐姐一直說是聽彆人說的，卻說不出是誰？怕不是這個‘彆人’是姐姐自己憑空捏造的吧？”

“在公堂上說假話的代價，姐姐你可要清楚。”

說完，晉婉瑩還掩嘴笑了笑，怎麼看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身側的軒轅曜不禁微微側目看向她，這樣的晉婉瑩在他眼裡，不知道有多麼明亮鮮活。

跪在地上的晉婉香心中滿是恨意，心理防線更是逐漸崩塌。

從她跪到公堂上的那一刻起，她已經是騎虎難下。

更彆提軒轅曜還坐在公堂上看著，就是其他人想要包庇她都毫無機會。

“是我在逛街的時候看到了兩個從越王府出來采買的丫鬟，我聽她們說的！”

晉婉香大聲的喊了出來，神色看上去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晉婉瑩卻眉頭一皺，掩去了心中的一絲絲懷疑。

她開口，問題依舊尖銳道：“既然姐姐說自己是聽兩個小丫鬟說的，道聽途說的事情本就真偽莫辨，可你不僅信了她們的話，更是把這些事情添油加醋，鬨騰的人儘皆知，現在整個京城都是到了這件事，姐姐你說你這造謠的罪名，該怎麼辦？”

晉婉香猛的抬頭，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一心要將她釘死在公堂之上的晉婉瑩，眸中恨意迸發：“晉婉瑩，你不要太......”

她話還沒說完，目光對上了坐在晉婉瑩身後不遠處的晉墨延的目光。

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讓她瞬間想到了晉婉瑩之前牙尖嘴利的模樣。

她身形瑟縮了一下，被迫點頭默認了真假不辨的罪名。

看到這個結果，在外邊圍觀著的百姓們情緒瞬間都被點燃了。

一想到他們敬愛的越王的王妃在丞相府裡時要被嫡姐欺負，出了府她嫡姐還不放過她，憑空汙蔑她的清白，百姓們就控製不住內心暴躁的情緒。

再加上有軒轅曜在這裡鎮場子，本來還有些害怕丞相大人的百姓們膽子也漸漸的大了起來。

“人麵獸心的東西，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平時裝的那麼好，沒想到在家還要欺負我們越王妃！”

“越王妃這種善人中的善人竟然要被你這種賤人欺負，我砸死你！”

說著，他們直接從菜筐裡拿出了或買或賣的的青菜雞蛋，對著公堂下跪著的晉婉香就砸了過去。

“砸死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

第一顆雞蛋準確無誤的砸到了晉婉香的頭上，蛋清裹著黃澄澄的蛋液沾了她一腦袋，弄的她渾身都是生雞蛋的腥氣。

“啊！”

一直養尊處優的晉婉香何時受過這種待遇，她崩潰的大喊，手裡全是黏手的雞蛋液。

她張牙舞爪的要往晉婉瑩身上撲，卻被淩華死死按住，那模樣狼狽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