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還是當地最有名的青樓？晉婉瑩表示嫌棄。

這是她見過青樓最差的一棟。

“誒！”媽媽手忙腳亂地接住那塊碎銀子，放進嘴裡咬了一下，笑得見牙不見眼，繼續討好道：“那二位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她蠢蠢欲動想宰一筆狠的。

晉婉瑩一副公子哥的做派直接說道：“自然是要頭牌才配的上哥倆的身份，把你們這人的頭牌給我送上來。”

“誒，好嘞！”媽媽揚聲喊道，“小蘭，快去把嫣嫣叫來！”她一邊殷勤地替兩人引路。

眾人聽到嫣嫣姑娘的名字，紛紛看了過來，發現他們兩個大男人居然隻點一個姑娘，以為他們要玩雙飛燕，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羨慕曖昧的笑容。

晉婉瑩不小心瞥到了一個，頓時覺得心裡反胃的惡心。

在雅間安頓好後，嫣嫣很快就來了，她容貌秀美，說不上特彆漂亮，沒晉婉瑩好看，但至少在這一堆的胭脂俗粉中，也算得上是百裡挑一的了。

不過她顯然也誤會了什麼，屈身福了一禮，嫵媚道：“嫣嫣來伺候二位客官！”她邊說邊開始脫衣服，媚眼如絲。

晉婉瑩一看苗頭不對，立馬阻止她，“誒誒，乾什麼？把衣服穿上！”她喝了一聲，說道：“我們不是來尋歡作樂的，隻是想找個人吟詩作對，讓我兄弟長長見識，你把衣服穿上！”她滿臉正氣。

花魁一愣，軒轅曜也側眸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花魁有些不知所措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她畢竟是個花魁，在樓裡是數一數二的，陪客人玩雙飛燕這種事一般隻有乙等以下的姑娘才會去做。

客人都說了不要服務，花魁自然也不會不識趣兒硬要湊上去，就跪在一旁提兩人斟酒夾菜，謙卑柔順，比之前上來就脫衣服的樣子順眼多了。

晉婉瑩假裝與軒轅曜對了幾句酸詩，開始氣憤激昂地批判太上皇有多昏庸，為了一個女人要殺了自己兒子，又轉口稱讚起當今皇帝有多麼多麼英明，英勇救父，被傳以皇位，一個故事讓她編編改改地說的十分跌宕起伏，引人入勝。

這不知道，還以為他才是被付錢上來說書的那個。

花魁聽晉婉瑩說著京城的事情，眼中閃過豔羨，“公子們原來是從京都來的，真是英年才俊，懂得就是比我們小地方的多！”她有些失落。

她雖隻是個青樓女子，但也向往京都，聽說那裡繁榮如仙境，也不知道她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去看看了。

晉婉瑩故作大氣地抬手灑脫道：“嗨，瞧你說的，花城不也挺好的嗎？我從進城起就聽說了這裡有妖怪挖人心，說得我又害怕又想來，可比京都精彩多了，花城最近有什麼趣事兒嗎？”她假裝八卦地好奇著。

花魁雖然向往京都，可也熱愛自己的家鄉。

聽到晉婉瑩如此誇花城，哪兒有不高興的？故作矜持道：“我們花城就是個小地方，哪兒有京都來的好啊？要說趣事兒嘛？無非就是一些家長裡短的，今日李嬸偷了王嬸的雞蛋，被罵了一天一夜，明日劉裁縫和趙寡婦偷人被發現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不過我還真知道一個大事兒，就是您剛才說的妖怪挖人心的那個！”她故意沒說全，拋出了一個小鉤子引人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