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就說零醬啊
地點:月季酒吧,月季的辦公室。
時間:晚上十一點過五分。
人數:四……哦,不對,是五人。
四個站著的男人,和一個躺在櫃子裏麵,瞪圓了雙眼看著外麵站著的四個男人的女人。
女人,降穀零很熟悉。
波浪的長發,雖然現在淩亂不堪。
一雙嫵媚的眼睛,雖然現在驚慌不已。
銀色的包臀裙,雖然……
不,沒有雖然了,這一身明顯就是第一天降穀零遇見她的時候,穿的那一套。
宗藤鞠子,植物組織大名鼎鼎的月季,作為風信子的副手,情報部的第二負責人。
目前真的是著了道,被自己最信任的葉底珠在月季酒吧。
沒錯,自家地盤上綁了。
綁了之後還被放在了自己辦公室裏麵的櫃子裏。
可惡!奇恥大辱!
宗藤鞠子嘴巴被堵著,躺在櫃子裏,雙手雙腳也被綁了,隻能像毛毛蟲一樣扭動著,嘴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好不可憐。
但是能夠看出來,月季罵得很臟。
在場的四位男性,有一個算一個,可能連祖輩都包括進去了。
圍著櫃子的三人目光偏轉,落到了身後的罪魁禍首萩原研二身上。
綁架了自家老大的葉底珠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臉,就是不肯放下來。
“我不是故意的!”萩原研二再次聲明強調。
他當時就是有那麽一個想法,本來完整的計劃是坑月季在任務中出問題,然後再把自己推上去。
先不說這個計劃需要花費多少時間,也需要謀後而動,然後被萩原研二舍棄了。
這個功夫,一個孤零零、周圍沒有任何人,也沒有告訴其他人她的蹤跡的月季出現。
兩人在的地方還格外隱蔽。
天時地利人和!
萩原研二果斷地下手。
等把人敲暈,打包放進櫃子裏麵之後,警校在讀生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楞在當場。
他,萩原研二,大概,應該,也許,不是葉底珠來著。
浪了,還浪過頭了。
萩原研二原地自我譴責了一番,然後將裝著月季的櫃子放到辦公室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葉底珠是月季的心腹,所以他說什麽其他人都會覺得是月季的吩咐。
而植物那邊月季的權限比較大,不會有人隨便就來找她,搜刮出月季的手機之後,又在月季醒來,威脅她解開手機的密碼。
萩原研二在其他人辦案、被綁架、訓練的這短短兩三天的時間裏搞清楚了月季手裏掌握的重要情報。
雖然中間肯定有差漏,但七天的時間過去,他們早就離開,也算不了什麽。
就是有點丟人。
完全能想到被其他四個知道他乾了什麽之後,那種——‘萩原你可真是可刑可銬啊’的目光。
所以,萩原研二決定,一定要好好瞞著,隻要出去之後,這裏的一切都和警校生萩原研二沒有關係。
都是葉底珠乾的!
但,沒守住,他嘴巴一骨碌就說出來。
萩原研二自省,都怪他們之間的信賴度太高,完全沒有防備。
綁架,一年。
拘禁,三年。
很有自覺的未來警官先生開始給自己量刑。
“唉。”降穀零嘆氣,伸手拍拍身邊,滿臉寫著沒想到你是這樣的hagi的表情的鬆田陣平肩膀。
然後在看向一臉我錯了的表情的萩原研二,降穀零伸出手——
“乾的漂亮啊!萩原!”降穀零一臉興奮。
諸伏景光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笑。
在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錯愕的目光中,降穀零拿上桌子上放著的鋼筆。
拿走筆帽,用筆尖的那頭對準宗藤鞠子的脖子,一臉惡人像地問道:“森上玥是向日葵嗎?”
三人點點頭。
“……”
嗯?
鬆田陣平:哈?
萩原研二:森上玥是誰?
諸伏景光:zero又從哪裏等得到了奇奇怪怪的情報?
脅迫並威脅他人生命,兩年。
給自己量完刑的萩原研二又開始給同期量。
宗藤鞠子聽到降穀零的話,本來就因為生氣睜大的眼睛頓時瞪得更大了。
嗚嗚嗚的聲音急促又響亮起來。
“放心,隔音超好。”萩原研二上前對降穀零比了個ok放心的手勢。
撤掉月季嘴巴裏麵堵著的毛巾。
他的行為看起來像是犯罪分子,但是論出發點和結果,都是好的吧……應該。
終於能夠說話的宗藤鞠子靠著嘴巴大口的喘氣,明明沒有堵住她的鼻子,卻像是憋氣憋到不行。
當然,也有可能是被氣的。
萩原研二說的隔音超好沒有問題,畢竟是自己的辦公室,當初為了隱蔽性,她花費了多少昂貴的材料,結果現在成為了困住她自己的牢籠。
宗藤鞠子氣憤,這兩個,一個搖錢樹,一個招財貓,虧得她還對他們這麽好,沒良心!
“森上玥?”宗藤鞠子斜眼看著降穀零,沒好氣地說道,“風信子的相好?她和向日葵有毛線關係啊!”
難怪風信子昨天在森之屋的時候對森一太郎的各個消息都了若指掌。
不過森上玥和向日葵沒關係?降穀零覺得宗藤鞠子就是在胡扯。
他將鋼筆尖懟上宗藤鞠子的脖子,讓觸碰到的皮膚順著筆尖凹陷下去一部分。
“向日葵的實驗關係到生物細胞工程,格雷研究所的資料也是為了向日葵的實驗準備的?”
聽著降穀零說話,宗藤鞠子眨眨眼睛,不敢動,感覺下一秒筆尖就要戳破她的大動脈。
“有意思的是,森上玥大學期間雖然學的是臨床醫學,但卻選擇了在生物細胞領域非常有名聲的教授作為導師。”
回憶著自己從公安搜集到的資料中劃出來的重點,降穀零盯著宗藤鞠子的眼睛,灰紫色的眼睛慢慢地變淡。
宗藤鞠子直麵著這一幕,思緒開始瘋狂跑偏。
這種眼睛變色的能力怎麽做到的?月季在這樣危險的時候都不忘記自己的‘生意’。
應該會很受那些富婆小姐姐歡迎吧。
值多少錢呢?不出三個月絕對將葉底珠從頭牌的位置上拉下來。
誒……不對不對,葉底珠那張能說會道的嘴也是她這裏的招牌。
到時候她可能會有兩個頭牌給她掙錢……
想著想著,宗藤鞠子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個什麽狀態。
臉一下就苦了。
威脅著宗藤鞠子的降穀零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不開心的情緒。
她以為兩個小男孩是剛出生的狼崽,但卻已經是偽裝成狼崽的能夠挑戰的狼王位置的成年狼。
一眼看錯,她這輩子都完蛋了。
“向日葵……確實是森上玥。”其實向日葵的真名在植物裏麵沒多少人知道。
但是宗藤鞠子作為風信子的副手,那兩個家夥還經常在她這裏約會,一來二去,也就弄清楚了向日葵的真實身份。
宗藤鞠子警告道:“你們對向日葵下手,風信子絕對不會繞過你們,那家夥可是個瘋子。”
“這就不牢月季大人費心了。”降穀零說著,將萩原研二拿在手中的毛巾拿走,再揉成一團堵回宗藤鞠子的嘴巴裏。
然後在對方哀怨的眼神中,再次蓋上了櫃子的門,推回原位。
月季的辦公室靜悄悄的,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萩原研二瞅瞅這個,有瞧瞧那個。
嗯……應該不會有人在意hagi綁架人的事情了吧。
降穀零將宗藤鞠子推回去之後就低著頭沉思。
“zero?”諸伏景光碰了碰他的肩膀。
“我在想,風信子……”降穀零說著,卻自己搖晃了一下腦袋,“不,沒什麽,大概是我想差了。”
諸伏景光沒有再問下去,降穀零想說的話,自然會告訴他。
房間裏麵的氣氛沉寂一下。
鬆田陣平抬頭看著好似個局外人站在一邊的萩原研二,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還要去套情報嗎?”
說著,指著牆壁上麵掛著的時鐘:“風信子說的時間要到了。”
“知道了。”萩原研二苦哈哈地到外麵去等待格雷研究所的負責人,然後用他擅長的洞察人心的能力套到想要的情報。
房門被離開的萩原研二關上。
降穀零忽然對諸伏景光說:“萩原待在爆.炸.物.處理班真是可惜了,不然我向公安建議把他拉到警察廳去吧,就算不是做臥底,也能夠……痛!”
話還沒有說完,降穀零的後背就遭受到了重擊,身體往前方踉蹌一下,被諸伏景光伸手攬住。
“鬆田陣平!”降穀零回頭,拳頭捏得緊緊的。
將巴掌從降穀零背上收回來,鬆田陣平回以一個挑釁的笑。
嗬。
降穀零冷嘲,離不開幼馴染的卷毛。
諸伏景光扶正降穀零,站起來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不參與兩人之間不超過三歲的爭鬥。
拿起之前放在沙發旁邊的包,將裏麵還沒有組裝好的狙.擊槍的各個部位的零件挨個放好,一一檢查。
降穀零和鬆田陣平也湊上來看了下這個他們在警察學校沒接觸過的槍械。
過了一會兒,沒了興趣。
鬆田陣平將風信子給他準備好的炸.彈原材料拿出來,開始就地拚裝炸.彈。
警惕的盯著,降穀零覺得下一秒鬆田陣平就能將月季酒吧給炸飛上天。
這不是對鬆田陣平能力的不信任,而是對方大開大合的動作讓他不得不這麽想。
“乾你自己的事情去!”鬆田陣平放下手中的材料,沒好氣地對警惕盯的降穀零吼道。
他沒有金發混蛋想的那麽不靠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