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視線,木然地將磚塊往鬥車裡扔。

等我裝滿一鬥車的磚,再直起身子往那看時,傅淮禮已經轉身走了,留給我一個冷漠至極的背影。

我難過地抿了抿唇。

如果是顧青青,他一定舍不得顧青青做這個苦活吧。

嗐,想啥呢!

如果是顧青青,彆說這苦活了,恐怕是任何一個懲罰,他都舍不得吧。

揮去不該有的多愁善感,我推著鬥車往工地西側走。

等我運完一趟回來時,同事們都已經離開了,就小李還在那監督我。

小李歪在椅子裡,喝了口飲料,衝我不太自然地道:“累了就喝口水,瞧你那慘白的臉色,不知情的還以為我們虐待你呢。”

我沉默地去喝了口水,繼續搬磚。

做這種活真的好消耗體力啊。

肚子好餓好餓。

我看了眼手機,才四點多。

食堂最早也是五點半才開飯。

我剛剛暈倒,估計也是有點低血糖。

我放下鬥車,準備去商店買個麵包和牛奶。

小李忽然攔住我:“乾啥?這活都沒乾完就想跑?這萬一大老板怪罪下來......”

“我餓了,隻是想去買點東西吃。”我衝他淡淡道。

小李一怔,半晌,語氣不太自然地說:“行了,趕緊繼續乾活,我去給你買。”

他說著就朝商店的方向走去。

我疲憊地坐到一旁的磚塊上,手輕撫著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真是委屈這兩個小家夥了,要跟著我一起挨餓。

正在這時,一雙皮鞋出現在我麵前。

我緩緩抬起頭,看到了傅淮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