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才深刻地體會到那種恐懼和寒意。

他永遠都不可能變回以前那個傅淮禮。

現在的他,若是想讓我生不如死,真的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他親了親我的耳垂,陰涼的嗓音像幽靈般可怖:“明天早上九點,我在辦公室等你。”

說完他便鬆開我,衝我幽幽地笑了笑,然後點著煙,神態鬆散地離去。

獨留我一個人,在原地不停發抖。

我望著他的背影,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陌生得很。

說到底,我從來都不曾真正了解過這個男人,不是麼?

他厭惡什麼,喜歡什麼,包括他那喜怒無常的性子,我也從未摸透過。

我能完好無損地活到今日,當真是他大發慈悲了啊。

我抱著手臂,在地上蹲了許久,這才晃悠悠地朝著資料室裡走。

資料室裡的同事還在議論我要去公司總部的事,鬼哭狼嚎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一進去,他們就將目光全都投到了我的身上。

“喲,這不是即將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小秦嘛,以後發達了可彆忘了我們呀。”

“是呀是呀,要是運氣好,傍上了哪個大款,當上闊太太,記得也給咱們姐妹介紹一下有錢人啊。”

“還有還有......”

這時,剛剛在傅淮禮麵前汙蔑我的那個女同事跑過來扯我的手臂,“小秦啊,你那些狐媚功夫都是在哪學的啊,教教我們唄。”

“滾開!”

我煩躁地甩開她的手。

那女同事一怔,似乎沒想到我還有脾氣。

半晌,她鄙夷地哼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跑去做交際花,你還神氣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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