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傅淮禮那陰涼的臉色瞥了一眼,趕緊掛斷了。

怕我哥擔心,我極快地給我哥發了條信息:我沒事,這會在忙工作呢。

發完,我小心翼翼地看向傅淮禮。

傅淮禮靠在椅背上,笑看著我,那眼眸卻是極冷極冷。

我舔了舔唇,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那天晚上會下雪。

而且你傻呀,下雪了,你不知道躲躲,還站在外麵站一夜啊。”

我說的是事實。

我當時雖然讓他去院子裡罰站一夜,但也沒上綱上線。

如果他半夜跑回房睡覺,我也不會說什麼。

我是真沒想到,那會的他會那麼倔,那麼較真。

不過,那件事也確實是我理虧,不過是一個水晶擺台而已,我就讓人去院子裡罰站,還淋了一夜的雪。

想想確實說不過去。

我看向他,小心翼翼地說:“那件事,我跟你道歉,你彆生氣了好麼?”

許是我的語氣軟了些,他看我的眼神緩和了不少。

他忽然又問:“如果哪天,我跟你哥哥變成了敵人......你幫誰?”

“怎麼會?”

我下意識覺得不可能。

現在我們一家跟他都不在一個層次上,怎麼變成敵人?

成為敵人,也得夠資格不是?

“我也隻是說如果,你隻需回答就好。”男人緊盯著我說。

我絞著手指,覺得他這問題問得很莫名其妙啊。

不管他們會不會成為敵人,我的立場都不怎麼重要啊。

而且想都不用想,我肯定是幫我哥的啊。

但看他這冰冷神色,我又不敢如實回答。

我抿著唇,乾脆保持沉默。

即便我不出聲,他也猜到了我心中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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