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十字路口等綠燈。

陸長澤忽然看向我:“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是因你而起,因為他們話語間都提到了你。

淮禮還在跟他們打,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我想,應該隻有你才能化解這次的矛盾,所以我才自作主張地把你帶過去。”

頓了頓,他的語氣忽然多了幾抹複雜。

“秦小姐,其實我想說,不管你心裡多討厭淮禮,我都希望你彆害他。”

“我害他?”

我不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何時害過傅淮禮了?

此時的陸長澤已經完全沒有往日的瀟灑不羈。

他的下顎和唇角周圍都是青紫痕跡,眼睛上的那副金絲邊框眼鏡也多了兩道裂痕,看著竟還有幾分冷峻。

紅燈跳到了綠燈,車子啟動。

他淡淡的聲音在車裡響起:“淮禮的每一次失控,每一次受傷,都是因為你。

他的胃病,還有他上次酗酒,酒精中毒差點死掉,也都是因為你。

所以,你可以不愛他,但請彆傷害他?”

我扭頭看向窗外,唇邊泛起一抹自嘲。

看吧,男人永遠隻會站在男人的立場去指責彆人。

他說我害傅淮禮,那他可曾看到傅淮禮傷我的情景?

昨晚若非傅淮禮為了顧青青那樣對我,便也沒有現在這一切事情的發生。

而到此刻,一切過錯卻都歸咎在了我的身上。

我害得傅淮禮失控,我害得他們挨打,我害得他們丟了這場合作?

寒風沿著微微開啟的車窗灌進車裡。

單薄的衣衫半點都抵不住那深濃的寒意,然而比身體更寒涼的,是心。

我扯唇笑了笑,收拾好情緒,衝他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