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著一簸箕的荷包乾什麽?”青玉眉梢一擰,頗為嚴厲的問道。
紅葉縮了縮肩膀,“是,是楊姨娘交代的,說是等會兒各位姐姐可能會從這路過,一人發一個荷包,也正是應景。 ”
應什麽景?青玉就想不明白了,繡著紅豆的荷包去應什麽?
這不是上趕著作死呢嗎?楊氏這個蠢毒婦人!
“行了行了,把荷包放我這吧,你還回墨淵院當差吧。
我記得你是香兒姑娘身邊伺候的,怎麽就調到了這兒?快回去吧。”
紅葉福了一禮,噔噔噔的跑回去了。剛到院子,聽到楊姨娘在訓斥香兒姑娘。
好像是因為姑娘繡的帕子上麵的絲線搭配的顏色繁雜 。不過是多搭了些絲線,顏色看起來也不雜亂,就被罵的狗血淋頭。
她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不想那麽快進去跟著姑娘一起挨罵,因為一些根本就不值一提,無關緊要的小事。
然後轉身就跑了,可也不能往宴會那邊去,索性就在墨淵院周圍亂轉 。
鄉下莊子這兩天送過來了幾車青麥,離墨淵院不遠的梅林入口,堆了一大堆麥秸稈。
捆了滿滿的一堆,一看就是還沒來得及扔出去,她索性過去躲在麥秸稈裏窩著歇息一會兒。
結果那裏麵鬆鬆軟軟的,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再次睜眼,天都有些黑了。
剛想出去,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這個管用嗎?我看給我的藥丸子比上次縮小了一圈。”
“姑娘放心,上一次不是辦成事了嗎?”
那聲音冷哼一聲,“上一次可沒用得上你的藥丸,是姑娘吩咐我倒了燈油,冰水才辦好事情的。”
對麵那人又彎腰賠著笑 ,“那總歸是我的藥丸也管用,要不然姑娘也不會來買第二次不是?”
春兒心想,這倒是真的,上次那顆藥丸姑娘用在了貓的身上。
然後,沒過多大一會兒,那貓走路就晃晃悠悠,暈暈沉沉的,吐了幾天還死了。
後麵紅葉躲在稻杆堆裏,一動都不敢動,心砰砰砰的直跳。
一直等到他倆談完話,走了好一會兒,天都黑透了,紅葉才敢慢慢的爬出來。
又費了一番功夫,把稻草杆整理清成原樣。然後快步跑回了院子裏。
芳梨看到她這麽晚回來,還在暗中給她打了個眼色,讓她貼邊走。
裝作是從屋子裏剛出來的樣子 ,別讓人發現。
紅葉按下心裏的焦灼,老老實實的做了一番戲。
然後拽了芳梨的胳膊,就要往屋裏走,邊走邊小聲的說,“姑娘快隨我進去,我查到了。”
芳梨心頭一跳,明白過來她說了什麽?不過卻是立住了腳步,
“紅葉,你去茶水房給我煮一壺清茶過來。”
得光明正大的,要不然那個害人的毒婦就會生疑惑了。
聽到紅葉仔仔細細的給敘述了一遍春兒和府醫兒子的對話。
芳梨一顆心沉到了穀底,虧得自家還以為春兒是好的,從沒往她頭上想過。
當時妹妹受傷,大過年的她還送過來兩隻難得的拆花,逗了芳棠開心,芳梨心裏還挺感激呢。
一直針對的目標就是柳香兒,早就猜到是她,但沒想到。
這邊,春兒拿到藥後,悄悄的找了個機會溜到了姑娘的屋子,把藥給了她。姑娘看過後頗是滿意。
不過香兒自己沒接這顆藥,反倒是讓她拿著,
“下次等楊姨娘再過來看我時,你就把這藥溶在茶壺裏,拎了茶過來給她吃了。”
春兒有些害怕,“那會不會,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