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陽老家,許韶清從那天院子裏堵過薑氏後,再之後幾次去找薑氏,就沒見到過。均被桂嬤嬤攔下了。
三天後,三叔家過繼的嗣子被留在了涇陽老家讀書, 她跟著父母回了安伯府。
時值五月,再過幾天就要端午節了。
侯府甫一聽到他們回來的消息,不過幾天就慌忙的派了官媒人上門說親。
來給她插釵的不是二房太太,鄭謹自從在大太太那裏得知了事情緣由經過後,就稱病不出門。
二老爺顧肖差些氣瘋,可鄭氏自顧自的跑到了老太太院裏的小佛堂。
聽說是真病了,幾個大丫頭每日起床洗漱之後。留下伺候鄭氏的人,其餘都到了佛堂。
到佛堂後,每日第一件事就是要跪在佛前誦100遍經,紫娟識字,每日還要抄上三卷經。
傳了話去問,那幾個大丫頭,無論見誰,端得一副平和好心氣,
“每日湯藥子灌著,可大夫也瞧了,說是鬱氣聚在了心中,且得有一陣發出來。”
二老爺派人連番追問,連身邊的奶嬤嬤都派了過來。
可二太太隻推說怕過了病氣,竟連見也不見。
她在老太太院裏,又不能強硬闖進去。三天後,顧肖放棄了。
兀自去找了一個本家的姑姑,又磨著老夫人開了庫房,帶著一隻禦賜的玲瓏點翠雙層春金簪去了安伯府完了禮。
之後,隻等侯府的聘禮送過來就好,又要去下定了,這下二太太總不能再躲了吧。
誰料鄭氏還真就不管不顧了,隻厚著一張臉皮子,就是推脫自己不適。
楊姨娘倒是想上前張羅,可她一沒有二房的庫中鑰匙,二沒有名正言順的身份。
已經約好了去下聘的時間,鄭氏照舊躲在正院兒不出來,顧肖氣的不行,可還是低了頭,來了老太太的榮華苑。
鄭氏倒是見他了,她隻穿了一身中衣,麵色慘白,人也消瘦了一圈。
可見過之後就是不接口, 也不交出庫房鑰匙。氣的顧肖摔了一套茶具,驚動了在飲茶的老太太。
“你這是做甚?她還在病著,你就跑到你媳婦病床前,耀武揚威來了!”
顧肖垂頭跪地,“母親恕罪,實屬是霆哥兒的定禮日子就要到了,兒子心焦,是我的錯。還望母親原諒則個。”
最後是老太太派了容大管事並身邊的陸嬤嬤去安排的。鄭氏把庫房鑰匙交給了陸嬤嬤。
這樣一來,隻要稍微打聽一番,就能得知鄭氏的所作所為。
便是有怨氣,因著自己的所作所為估計也能對自個兒減輕一二分,鑰匙交給了陸嬤嬤,也不怕往後收不回來。甚好!
端午節前三天,侯府敲鑼打鼓的送去了彩禮,共有六擔。
禮餅兩擔,四色糖一份,茶葉兩包,排香一對,裏麵共有十樣。
聘金兩擔,珠寶首飾,金器,緞匹等塞滿了兩箱。
禮金盒兩擔,蓮子,百合,酒果,茶餅。八氏海味,鮑魚元貝冬菇海參,魚翅魚肚等。
還有兩隻大雁,花了重金打的。論聘禮上也稱得上一句用心了。
四幅銷金有色紙寫三張不同內容的婚啟, 再加上一張禮物清單。
前兩張婚啟上麵寫一些吉祥話兒,第三份是禮書。
每張文書寫兩份,放到八個盒子中,拿彩色錦緞包好,送到女方家。
女方接過後再回一些禮算禮成,婚事定的還算順利。
許韶清這邊自己繡了一些鞋襪,腰帶,荷包之類的放在了回的禮中。
兩家合了婚期,定在了八月上旬。顧肖張狂且揚眉吐氣的大笑著走了。
看到未來公公眼中的不屑與得意,許韶清因為自己父母的忍氣吞聲也也有些心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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