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給王妍心裏也嚇得不行,不過也不能讓王大娘乾坐一夜呀。
罷了罷了,買被子吧!錢什麽的,哪能抵得上人重要?
真貴呀!兩床被子花了五兩銀子。而且這裏麵填的不是棉花,是葛布和柳絮。
因為是在成衣鋪子買的,人家做好的就是貴,要是自家做的話,二兩銀子就能行?
不知道,反正要是棉花被子的話,是十兩銀子。
王妍還想買棉花的被子,被盈姐攔下了,
“娘本來就因為幫著咱救人,心裏堵的不得了,你再大把的撒出去銀錢,她不瘋才怪!”
王妍心頭一梗,也是這麽個理兒!可看著親娘受罪,也不是那麽回事呀。
於是又去買了個水囊,裏麵灌上熱水,再加上這兩床被子,一床鋪一床蓋,還有個小碳爐子,應該是能行。
看見她倆又來送東西,王大娘憂心的不得了,
“這都多晚了,還在外麵跑,趕緊回去。大年關的,外麵多亂呀!”
說完還不放心,看了看床上那小姑娘,想把她先放在這兒,一會兒自個兒給倆閨女送到客棧再回來。
可王妍兩個害怕她生氣,她低聲訓斥的話一說出來,兩個人就快步的跑回去了。她也沒能叫得住這倆人。
忙了這大半天,兩個人晚飯還沒吃,買的那兩碗粥都給了王大娘。
不過房間裏還有打包的剩菜,又去人家大廚房點了一道炒菘菜,一道炒河蝦,還有一道肉片菜湯,兩碗米飯。
兩個人狼吞虎咽的全吃完了,又要了兩個肉餅子,由此可見,兩個人得餓成什麽樣。
客棧小二還特地送了她二人一人一杯店裏還沒賣完的豆蔻渴水。
端著水回屋,咕咚咕咚幾口喝完後,兩個人躺在床上倒頭就睡,明兒要一早就起來去看王大娘。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兩人起來洗漱過後就跑到了福民巷口,就是昨天晚上他們租下房子的地方。
到了房子跟前,突然意識到王大娘可能還在睡著,兩人對視一眼,打算先去買一些早飯再來。
這條巷子賣早飯的不多,但是她們住客棧的樓下會有很多小商販推著車來賣早餐。
兩人又跑回去買了兩包份筍肉饅頭,又拿上昨天的竹杯,煮好一份筍蕨餛飩帶走,再買了兩杯糖豆粥。
這次到了福民巷那裏,王大娘已經醒了,洗漱完後,打算把昨天燒的炭灰倒出來。
剛一打開門就看到王妍兩個從巷子口那邊過來,還拎著早飯。
“娘,你先吃些吧。你看你是吃餛飩還是粥,都行。”
王大娘愛吃鹹口的,吃了一碗餛飩,又拿了一個筍肉饅頭。
王妍兩個把糖豆粥分出來一杯,想喂一喂床上的小姐姐。
可她一直昏迷著也不醒,王大娘看著也是發愁的很。
可他們不知道這位小姐到底是得罪了誰?隻觀其穿戴就知道是大戶人家。
要是冒冒失去找了醫館大夫,萬一被仇家追來了,他們三個也別想好。
可人一直昏著也不見醒,這樣也不是辦法呀。
王大娘又往那邊看一看,“唉,要是今兒個到午時(11點)她還不醒的話。
你們倆在這兒看著她,我雇個馬車去鄉下找個赤腳大夫來。”
王盈王妍兩個點點頭,又看一看她。王大娘吃完飯後,又把碳爐子燃起來,砂鍋裏添上水,燒一些熱水。
水燒好後硬著頭皮給這個小姑娘換藥,這一刀砍的可夠深的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來搶錢?感覺不像啊,倒像是想照著脖子砍,砍歪了。
誰知剛換完藥,那小姑娘就微弱的哼唧了兩聲,過了不一會兒虛弱的睜開了眼。
王大娘欣喜不已,“哎呦,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又轉頭對王妍說,“快快快,把在那粥連杯子一塊放在砂鍋的熱水裏,溫一溫,端過來喂她喝點。”
那姑娘聽了這話,也先闔上眼養精蓄銳,過了會兒,王妍把粥端過來後,勉強著吃了半個竹筒。
王大娘還等著她說一說她家在哪?好派派人來接她呢。
結果這姑娘吃完豆粥後,眼睛一閉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哎?這咋回事?”王大娘不可置信地扭過頭來問她倆,就轉個身去把竹筒放在桌子上一下,一轉臉的功夫,她咋又睡了?
無法兒,幾個人也隻能讓她先休息,等醒了之後,再問具體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