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鄭謹沒有事,她沒喝毒藥。柳香兒也不是個多有腦子的。
讓下毒就大咧咧的去,到那兒一眼就被鄭謹看穿了。
不過她那毒也沒有浪費,讓顧肖喝了。
事情得從那天顧霆陰惻惻的看了一眼柳香兒說起。
本來柳香兒正站那看熱鬨,接收到三少爺的訊息後,後悔心驚不已。
可她真的不想去了鄉下莊子後被派到楊姨娘那裏,她最是知道楊姨娘折磨人會是什麽樣子了。
在侯府的時候還是收斂的,又被侯府壓著,又被二太太訓著,就那香兒也差點去了半條命。
得給自己謀出路呀,那能咋辦?硬上吧。
那顧肖不是又被打了一頓,然後回來歇著的嗎。
肋巴骨倒是沒斷,不耽擱十天後收拾收拾滾去鄉下。
不過到底是身體有些不適,這不是親爹嗎?顧霆得去討好一下。
可他自己不出手,讓許韶清燉一盅湯,讓她去儘了兒子,兒媳的孝心 。
許韶清隻覺得他有病,她討厭顧肖算計她一萬兩都快討厭死了!
顧肖就算是現在死了,許韶清恐怕也會在心裏暗自高興,還熬湯?做你的清秋大夢去吧!
就算是讓下人熬了,她自己端過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顧霆被桂香出賣,被薑時宜帶的人一腳踹趴在地上,心裏這恨勁還沒下呢。
對許韶清心裏自然也是恨的,見她不願意去,顧霆也不再哄勸,直接轉頭出去。
顧霆現在跟許韶清說話都不敢多說,就怕多說兩句話後會暴露出來他恨之入骨的心情。
出去後吩咐大廚房的婆子熬了兩盅湯,讓柳香兒帶去。
“這兩盅參湯,一盅是給父親的,一盅是給母親的,母親這些天照顧父親,也算是勞心傷神的,喝一喝湯補氣。”
顧霆說完這番話後,又冷笑一聲,“可能聽懂我的意思?能聽懂的話把湯拿過去的時候小心點,別灑了。”
柳香兒她是真不想去冒這險,可一想到楊姨娘,心裏一凜,一跺腳,乾了!
提著兩盅參湯到了正院,把其中一盅湯湯遞給了二太太後,緊張的在一邊等著。
鄭謹看她有些發抖,還沒懷疑,隻是拿起來的時候放在鼻尖嗅一嗅,這湯的味道可不對勁兒!
這樣想著,鄭謹就把手裏的湯放在桌子上,
“還是先給老爺喝吧,我這邊晾一晾,涼了喝也不打緊。
可老爺還受著傷,喝涼湯總是不好的。”
顧肖鼻子有些不通氣,也聞不出來好賴,喝到嘴裏才發覺不對勁。
可二太太不容置喙,直接不等他說話,一大盅湯壓著他就灌在了他嘴裏。
顧肖也不傻,參湯怎麽會是這個味兒,哢哢的直吐。
“鄭謹,你這個賤人,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說完,又扭頭看向柳香兒和其他站在一旁的傭人,“快,快去找大夫!”
鄭謹也做出一副驚慌的不得了的樣子,“老爺這話從何說起?怎麽會吐了呢?快去找大夫!”
大夫來的挺快的,畢竟住在戲樓街這離醫館啥的都挺近的。
人也救了過來,顧肖中毒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侯府。
侯府派人過去之前,柳香兒和顧霆就已經被二太太控製住了。
然後侯府就一團亂麻了,起初,顧肖還以為真的是鄭謹害他。
但柳香兒太不中用了,被一打一罵,一審就有啥說啥。
三少爺也被供出來了,一點沒打磕絆的就供出來了。
得知是親生兒子來害他,顧肖覺得不可思議,
“我怎麽會養出你這麽個小畜生?你竟然謀殺親父!來呀,把他給我亂棍打死。”
還是二太太阻止了他,“鬨什麽鬨,侯府那邊還沒來人呢,聽那丫頭說這藥是在侯府的時候買的。
這都過去這麽久了,還留著來害人。著實是讓人沒想到。”
鄭謹頓了頓,又說,“而且這事還牽扯到了侯府的府醫,府醫開藥害人?這讓人想都不敢想。
你還是老實點,等著侯府派人來查清事情原委,再說其他。”
就這麽的,侯夫人這兩天可算是忙慘了。
每天帶著人往戲樓街這邊跑,一天兩趟的來。總不能真讓顧肖死了吧,顧肖要是死了,侯府這邊可真是脫不離乾係了!
家裏花嬤嬤那邊還盯著去審問府醫到底開了多少害人的藥!
主子們忙,下麵的丫頭也是,一天天的跟個陀螺似的到處轉。
這個時候就彰顯出做三等丫頭的好處了,該休假休假,該忙活忙活,這些事暫時與她們礙不著什麽邊了。
當然她們能這麽清閒,也跟花嬤嬤有關。
她也有故意讓她們休假來安撫人心的。想讓大家都穩下來,覺得沒有什麽事情發生,畢竟表麵上還是風平浪靜的。
所以春葉他們幾個才能正常休假,還能抽空來找王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