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承隻覺得一盆涼水兜頭澆下。
"所以......霜兒當真是不記得我了"
虞晚凝道:"難不成,你以為霜兒隻是在跟你慪氣"
夜北承張了張口,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虞晚凝冷哼道:"當初,霜兒心疾複發,險些喪命,宮裡的禦醫都束手無策!禦醫說,公主是憂思成疾,加上心脈受損,又受了巨大的刺激,若不想辦法救治,恐怕回天乏術!"
夜北承顫了顫眼簾,猛地抬頭看向虞晚凝,心裡一陣陣發緊。
虞晚凝道:"本宮束手無策,為今之計,隻能讓國師對霜兒施展催眠術,讓她將那些痛苦的回憶全部忘掉!"說著,虞晚凝轉過身看向夜北承,一字一句地道:"所以......霜兒才會忘了你,因為最讓她痛苦的人便是你!"
"你帶給她的痛苦回憶,才是讓她心疾複發的根源!"
夜北承臉色蒼白,整個人險些站立不穩。
原來如此......
他原以為霜兒是不肯定原諒他,所以才故意不肯與他相認......
可他萬萬沒想到會這個原因......
她想忘記的......從始至終隻是他一人而已......
所以,她才會記得白譽堂,才會對白譽堂有莫名的好感,卻毫無理由的害怕他,甚至避他如洪水猛獸......
真相好似一把尖刀狠狠刺在他的心口,鑽心刺骨的疼痛從心口蔓延至全身。
原來痛到極致,連呼吸都是痛的。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臉麵去求得她的原諒......還有什麼勇氣去讓她想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