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承轉頭看向朝陽殿,那扇大門緊閉,昨夜,他對她說了那麼多,她定然是回想起了什麼,所以才會心疾複發。可如今,國師會再次抹去她對他所有的回憶,讓她永遠忘記他......
他與她之間所有的甜蜜,糾纏,痛苦......都將不複存在!
原來,最難過的不是大吼大叫,也不是撕心裂肺的辯解,而是痛到深處喘不上氣,手抖連淚都忍著。
此刻,他忽然就想起那次,霜兒對著他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場,可到了第二日,她卻什麼也沒說,順從得不像話,安靜的有些反常。
如今,他終於明白了,大抵那次之後,他的霜兒便對他心如死灰了。
細密的痛感在頃刻間湧上心頭。
良久,他嘶聲道:"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話音剛落,明月從殿內走了出來,她走到虞晚凝麵前,低著頭,不知對虞晚凝說了些什麼。
虞晚凝神色一變,沒再搭理夜北承,直接將他晾在了門外,抬腳便走了殿內。
彼時,國師正在費力的給林霜兒施展催眠術。
虞晚凝滿臉擔憂的走了過去,見林霜兒麵色蒼白,神色痛苦的蜷縮在床榻上,不由質問國師道:"怎麼回事這次怎麼要這麼久"
國師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答道:"實在是因為公主不肯配合啊......"
施展催眠術需得是人在徹底放鬆的時候,方可事半功倍。
可林霜兒整個人緊繃著,似在跟他故意較勁,無論他說什麼,林霜兒都不肯配合。
此刻,她臉色蒼白,呼吸加速,全身戰栗著,仿佛在極力保持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