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關於南派三叔的畢業論文】2(2 / 2)

九門續 鶴引立 1208 字 6小時前






3、對自由主義作家創作的繼承與發展</P>

南派小說堂會以“想象力極限”為經,“全新自由寫作模式”為緯進行創作活動。此所謂“全新自由寫作”,我見,便是相對二十世紀二十至三十年代的自由主義作家創作模式而言。</P>

自由主義文學涵括了現當代多個流派的創作,其中具代表性的主要有胡適影響之下的“新月派”文學,帶有周作人“閒適”、“興味”的“語絲”文學及“京派”文學,從左翼中分化出的“自由人”及“第三種人”的文學,“海派”中堅持文藝自由的部分都市文學,以及其他深受西方自由主義思潮影響且遊離於主流文學流派之外的作家文學。</P>

自由主義作家崇尚文學的獨立性,疏遠政治生活、功利傾向,高揚“自由”、“個性”,將文學與美學並舉。在當時,該創作方法或被認為“取消思想鬥爭,主張無原則的和平[11]”而打上反革命的烙印;或被標榜過甚,而成為一種“純粹文學尺度”。此兩種評論觀點或有失偏駁,或矯枉過正,但也在一定程度反應出自由主義文學的先鋒性及其弊病。</P>

“全新自由主義寫作模式”便是在立誌承其“自由”、“個性”旗幟,強調文學獨立性的同時,與新世紀的時代、文化環境達成諒解,不剝離文學作品作為一種審美意識形態所應有的社會性,在理性審視之下推崇自由與個性,尋求其美學價值。</P>

此外,南派小說所言“自由主義寫作”,還應有“題材解放”與“構思自由”之意。自南派小說堂會成立以來,《怒江之戰》、《下南洋》及《大漠蒼狼》等作品在題材上雖不儘相同,卻實際並未跳脫出《盜墓筆記》“上下兩代”、“陰山詭水”的冒險模式;構思上多倒“U”型結構,將平凡人置於生死險境之中,而又以回歸平凡告終。若不能迅速掙脫這種題材與結構上的局限,在現代網絡媒體急速更新換代的步伐下,南派小說也將僅僅作為一顆暗星,曇花一現而已。</P>

所幸,南派小說未被熱議一時的“盜墓時代”的光華蒙蔽雙眼,在數年之間,它便意識到自己的局限性,並由實際創作行動步步踐行著它求玄求新、推崇個性的全新的寫作模式。此後,從《驚奇物語》到《世界》,南派小說以驚人的速度發展成熟。</P>

承前人之道業,南派小說作為21世紀新興通俗小說,正以其“自由”、“新奇”為旗幟,掀起一陣席卷通俗文學、甚至是整個文學界的狂潮,並隨後廣及出版業、影視業、娛樂業及旅遊業,最終形成了以南派小說相關Ip[12]為核心的“盜墓筆記現象[13]”。這一狂潮的出現與其本身風格特點固然密不可分,但其最大助力卻因是青少年讀者求新求異的期待視野。傳統通俗小說之題材、結構及模式無法滿足快節奏更新的娛樂生活,大眾及媒體於是隨之向更具時代性與商業價值的通俗小說新領域轉向,南派小說不過恰逢其會。</P>

南派小說是新一代人的通俗文學,又並非僅僅是新一代人的文學,它與同類彆新題材小說的繁榮興盛所展現出的,是我國通俗文學一脈相承的故事性、浪漫性及生命力,體現了雅俗文化在新世紀尋找到的新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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