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究竟誰是誰非,妹妹心裏自有定數。”
付挽寧勾唇一笑,與當年受到汙蔑卻不知反抗的樣子有著天差地別,似乎絲毫不在意一般,“本宮沒做虧心事,自然不會有恐慌。況且,就算是半夜有鬼敲門,怕敲的也不是本宮的門吧?”
“你!”
玉雲染說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似乎一想起來當年的事情,就有著萬分的委屈和不甘。
眼見著她就要向付挽寧撲過來,身後驀然響起一道溫涼的男聲。
“夠了。”
百醇淡淡開口,眉頭依舊微微蹙著,似乎已經看夠了這場鬨劇。
“皇上,你可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見他終於不在旁邊站著走了過來,玉雲染立刻撲了過去,跪下來。一雙蔥白玉手緊緊攥住百醇衣角,微微垂著眸子,這顆豆大的淚滴,當地濺在地上。
眼見著那大理石板上開出淚花,付挽寧在心裏暗暗冷笑。
“妹妹當真是可憐至極呢。”
付挽寧輕笑,冷冷看著百醇,想起自己剛剛才交給他的信封,現下倒是十分好奇,這一次他會怎麽做?若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偏袒玉雲染······
一旁靈心行了個禮,站在付挽寧的旁邊一臉憤懣,分明就是這個玉雲染來找事兒,現如今卻一副自己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真真的是令人作嘔。
也不知自己以前是怎麽認為她是個好人的,若不是跟在了付挽寧身邊,怕還不知要被蒙在鼓裏多久。
放下憤怒,實在看不下去玉雲染這般模樣,開口道,“皇上明鑒,我們娘娘才是受委屈的那個!”
“皇上您瞧,姐姐身邊一個丫鬟都敢這般欺辱我。雲兒實在不知是有什麽過錯,就惹得姐姐這般生氣。”
不等百醇有所回答,玉雲染就急急開口,才堪堪止了淚,又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夠了!”
百醇音量高了幾分,雖不是勃然大怒的姿態,卻震得在場每個人都不敢說話。
玉雲染身子一僵,頓然低低抽噎起來,哭著哭著,又劇烈咳起來,卻不再出聲,但那輕咳聲卻在夜色中格外顯眼,再加她一副可憐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付挽寧冷笑一聲,“嗬,倒是本宮擾了妹妹的好興致,若是本宮沒有出現在這裏,現下怕是一幅很浪漫的場景吧?”
隨後,也不顧一旁靈心的阻攔,徑直就要離開。
臨去時,卻又回眸,見玉雲染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依偎在百醇懷中,心口處沒來由的劃過一絲疼痛。
良久,才訥訥開口,“臣妾隻求皇上,莫要忘了今晚答應臣妾的事。”
“朕還是覺得,雲兒她不會做出那般事情。”
眼見著懷中哭泣的人兒,百醇的心不知為何又軟了下來,想起來當年的事情,心中就是一片不是滋味。
再加上這兩日她又為了自己染了風寒,心中更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