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並沒有幫公主。”夏青靜靜道。
“什麼?不是你把我推倒的嗎?”
“小人也沒有推倒公主。”
鈴鳳公主愣了下:“什麼?”
“小人隻是看到公主要跌倒了便扶了公主一下。”夏青道。
鈴鳳公主呆呆的看著夏青,一時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明明是這個女人絆倒了她,明明是她給她的暗示,是她幫了她,為什麼現在反而不承認了呢?
“公主若是沒彆的事,小人就要告退了。”
“你去哪裡?本公主的話沒聽到嗎?我要你做我的貼身宮女,父皇也答應了的。”鈴鳳公主急道。
“小人並不想做公主的貼身宮女。”夏青直視著鈴鳳公子微紅的眼晴,眼底並沒有半分的同情與憐憫,而是平平淡淡,看不出什麼情感波動。
“為什麼?瑾王妃能給你的,本公主也能給你。”
夏青淡淡一笑,轉身便要走,不想鈴鳳公主突然下床攔在了她麵前,哽咽道:“你彆走,你是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我要你陪著我。”
“公主怎麼知道小人待公主好呢?”
鈴鳳一怔:“你,你救了我。”雖然是小產,但畢竟是皇嗣,那是多大的罪,要是換成彆人,這會早腦袋搬家了,就算她是公主,父皇一怒之下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來,可現在,就是這個女人這一絆,讓她反而什麼事也沒有,甚至父皇對她比以前更好。
“小人說了,什麼也沒做,再說,小人與公主並不相識,為什麼要幫公主呢?”看著這雙看著自己充滿了無助的漂亮鳳眸,夏青很是平靜的道:“而且,我也並不是什麼宮女丫頭,而是瑾王府的夏青夫人,恐怕不能留在宮裡。”
“夏青夫人?”鈴鳳傻傻的看著她,看著夏青朝她施了一禮轉身離開,喃喃:“夏青夫人?瑾王的人嗎?那她為什麼要幫我?”
離開了公主殿,夏青看了眼正當日頭的太陽,摸摸肚子,說是來宮裡用膳,結果什麼都沒吃,肚子還真是餓了,步伐加快。
延著記憶的路出宮,走到宮正門口時已經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夏青看到了停在正門口的一輛馬車,而應辟方則站在馬旁。
他永遠是冷的,哪怕在烈日之下,也是冰氣襲人,此刻,他明顯臉色不善:“上車吧。”
上了車廂,離開了皇宮,一路沉默不語,隻有車廂的顛簸伴隨著左右。
不知過了多久,應辟方開口:“你為什麼要幫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夏青掀起窗子一角看向街道。
“那鈴鳳公主雖然刁蠻,但也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大孩子而已,她若早想出辦法自救,還用得著來相求?”應辟方聲音冷了下來。
夏青看向他,這個男人眼底是盛怒,顯然此刻氣得不輕:“那是她的事。”
“你知道不知道,當今皇帝有多寵李貴妃,要是李貴妃能站在我們這一邊,將多有益處?”
“那是你的事。”
“你說什麼?夏青,你彆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你我榮辱與共,福禍相依。”
“榮辱與共,福禍相依?”夏青輕輕一笑,這一笑,帶了幾許的諷刺。
這個女人,應辟方看著夏青嘴角充著嘰嘲的笑弧,心裡是越來越越煩燥:“不錯,我若失敗了,你也無法活在這個世上。”
“我生下來並不是為了成就你的,你的辱和禍與我並沒有任何關係,你的榮和福,我也不想分享。”夏青一字一句,字字有力,驀的,她擰起了眉,隻因應辟方狠纂過了她的手,下鄂也被他一手摁住。
“夏青,就算我以前對你有負,那也是逼不得已的。如今,我已有能力保護你。”
“從始至終,不需要。”夏青的眼底寫滿了抗拒,還有排斥,那黑眸深處,更有著一絲不馴的桀驁,不管下鄂被掐的多緊,她一甩頭便掙紮開。
此時,馬車停了下來,車夫在外道:“夫人,王爺,王府到了。王爺,似乎有人在王府門口大鬨呢。”
確實有個帶著孩子的村婦在門口號啕大哭,早一步進了府的阮氏麵色鐵青的瞪著村婦懷中的孩子。
隻聽那村婦坐在地上哭喊道:“我確實是王爺的女人,這孩子也是王爺的啊,沒天理了,真沒天理了,快來人啊,這瑾王妃要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