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辟方擰起了眉,他沒想到這胡人竟然這般難纏:“那需要怎麼證明?”
胡人哈哈一笑:“跟我們走,到咱們的帳包裡住些日子就知道了。”
應辟方眸色微沉,顯然,這些胡人是不想放他們走的,可若打起來,他們人多,他沒有贏的把握。
見應辟方不說話,那胡人也沉了下臉:“看你的樣子,說的都是胡話吧。”隨即,他看向夏青:“女人,他到底是不是你男人?”
沒有任何的猶豫,夏青肯定的道:“不是。”
“夏青,現在不是你胡鬨的時候。”應辟方低頭怒看著身邊的女子,這個女人,知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我從來不跟你胡鬨。”夏青冷冷回視著他:“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這會,我早就離開了。”
換句話說,是他拖累了她?應辟方緊抿著唇,這個女人著實讓他惱火。
也就在這時,突然有個胡人小兵指著他的腰帶說了句什麼,那胡人首領麵色緊盯著應辟方的腰帶竟然一變,順著他們的視線,夏青也看了應辟方的腰帶一眼,看到腰帶邊上的那條條明黃的細絲時,心裡暗暗叫糟。
明黃,那是屬於皇宮的顏色,屬於皇親國戚專用的顏色,自應辟方成為王爺,他的衣裳都是由宮裡直貢的。
果然,胡人一個個都亮起了兵器。
“拿下他。”胡人首領一句話,所有人都衝向了二人。
應辟方的功夫夏青見過,心裡有底所以並不見得慌張,然而胡人人多,應辟方功夫再高,也難敵眾,儘管如此,應辟方的手卻始終沒有鬆開夏青。
已有幾個胡人死於他的劍下,衝破了一道口子,應辟方拉著夏青就往後麵的民居退去,隨即,他迅速的帶著夏青縱身一躍,跳進了附近的一處斷牆。
胡人見狀,紛紛追了進去,可一進去,卻見又是二條弄堂,迅速的,他們分開二路找去。
而此刻,夏青與應辟方卻是躲在一個角落裡,直到看著胡人越追越遠,應辟方才拉著夏青走了出來。
“你可以放開我了。”一出來,夏青便掙開了他的手。
“我曾對你說過‘我的女人可以選擇死亡,但絕不允許她背叛我’,還有,你既然是我應辟方的女人,生時必須相隨,死後亦要同穴相隨。”應辟方這話冷極也怒極,對於方才她說的那些,觸痛了他,他確實喜歡這個女人,或許比他想像的要多,但卻絕不允許這個女人淩駕於他之上,他要她知道,他是她的夫,是她的天,而非她能輕易開口說離開的。
夏青可笑的看著他,到現在,這個男人竟然還在說這些話:“我不會輕易的選擇死亡,我有孩子要照顧,我還有親人要照顧,為什麼要去選擇死亡?可如果在死亡與你之間選擇,我寧可舍棄你,因為你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你說什麼?”
“應辟方,彆再糾纏著我了。”夏青眼底是認真的,這會,她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沒必要再遮掩,她已不是當初的農家女,更不必再去討好這個男人,不值。
胡人的聲音突然出現,幾個胡人此時折回並且發現了他們,喊了起來。
應辟方低咒了聲‘該死的’,拉著夏青便朝前頭跑去。
“你要是想活命,就放開我。”夏青喊道,那些胡人就算不知道應辟方的身份,可從那腰帶便能知道他地位不低,根本不可能放過他,他跑他的或許還能離開這裡,而她,自然也有辦法逃離。
應辟方沉著臉不語,他放開她,自然能離開這裡,但他也明白,一旦在此刻放開她,他就會失去她,他喜歡她,但還沒有要能為她涉險的地步,可他的手,就是不想放開。
“放開我。”
“閉嘴。”
此時,他已拉著她衝進了繁華的街道,熱鬨的街市到處是行人,他們跑,胡人在後麵追,一見到胡人拿著刀,老百姓見了紛紛驚恐的讓開路。
身後的胡人一直在追喊著,聲音是越來越憤怒,追得也越來越緊。
“應辟方,你再不放開我,就會被他們抓住。”夏青喊道,再不分開跑路,一旦被抓到,隨即,她驚叫一聲,隻因應辟方突然搶過了一匹剛進入視野的家養馬,抱著她就上了馬在街讓逛奔起來。
同時,胡人一見他們跑,也拿起了背後的弓箭,拉弓。
這匹馬並非戰馬,但比起人的速度來,自然是要快,很快,他們就甩開了胡人,應辟方帶著她一直往人間稀少的地方奔騰,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當馬停下了來時,他們已停在了一處沒有人,並且全是房屋廢墟的地方。
夜,一點點的深了。
夏青從馬上一躍而下,抬頭看向應辟方正要說什麼,卻見到他麵色微微慘白,唇無血色。
“你怎麼了?”夏青擰眉,可話才說完,見他黑眸一閉,從馬上掉了下來,而他的後背上竟然中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