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妻?”夏青冷冷一笑:“公主說錯了吧,謹王的元妻怎會是民女呢?應該是那阮氏。”
鈴鳳公主聳聳肩:“反正謹王是這麼跟我說的。”說完,她又是無意的看了那侍衛一眼:“姐姐要去見一下瑾王嗎?”
“公主有所不知,民女已與瑾王沒有任何關係。”
鈴鳳愣了下,逐又拉過夏青手滿懷期待的問道:“姐姐,你喜歡鈴鳳嗎?”
望著這張驕傲中透著孤獨的麵龐,先前她並不想與這個公主有任何的交集,那時會救她,也隻是想到了與她年紀相仿的堂妹夏紫,出於一時的心軟,而現在,她們同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夏青點點頭。
“真的啊?那,那你認為我為妹妹吧?”鈴鳳的眼晴一下子濕潤了,吸吸鼻子:“我從小就想要個姐姐,有個能幫我,保護我的姐姐。你上次幫了我,我心裡很感激,母後臨死前告訴過我,誰能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我,那個人就是值得我能相信的。”
夏青一怔,堂堂的一介公主,如今卻要哀求她一介平民做姐姐,就算僅僅是因為現在她孤苦無依,就算隻是想找個人依靠,夏青心裡還是認下了這個妹妹:“好,我做你姐姐。”因為在這個時候,她也想找個依靠。
“哇,太好了。”鈴鳳歡呼,拉著夏青蹦蹦跳跳的走遠了。
此時,那侍衛並沒有離去,而是抬起了頭目光複雜的看著夏青的背影,也就在這時,有一侍衛從林子裡走了出來,左右看了看後低頭對著他道:“那四個欺負青主子的婢女已被杖斃,沒有人看出端倪來。”
他輕嗯了聲,朝著夏青和鈴鳳走去。而那侍衛也迅速的消失在了來處。
日頭正當午。
鈴鳳公主正拉著夏青說得沒完,說的都是小時候的母後如何疼愛她之類,之後那貴妃又是怎般的對付她。從她的言行中,可以聽出她對這個貴妃是有多麼的厭惡。
夏青隻笑不語,也就在這時,一直跟著的宮女稟道:“公主,您快看,那不是封城城主和瑾王嗎?”
望去,果然是應辟方,封軒,封城城主三人正在邊說邊朝這邊走來。
二個月多未見著應辟方,他並沒有改變什麼,依舊是那冷冷的模樣,他正與他們說著什麼,顯得疏遠而冷漠,不過,這一向是他給彆人的印象。
此時,他們顯然也看到了夏青二人,那封城城主快速的走了過來:“見過公主。”
“微臣見過公主。”應辟方與封軒也忙行禮。
應辟方對於夏青隻是一眼而過,連絲波動也沒有,他的目光落在公主的身上,倒有幾分的關懷之情。
“都不用多禮了,本宮來封城玩,倒是怕會打擾了城主的清靜呢。”鈴鳳難得沒有露出狂傲的樣子,顯得一臉謙虛。
“哪裡,封城能有公主的大駕光臨,是封城的幸事,公主千萬彆客氣,要什麼缺什麼,隻管跟下人開口就是。”封城城主這一翻話自然也是頗為謙詞。
不想鈴鳳公主毫不做作的道:“那行,那日後我就不客氣了。”又看著應辟方:“瑾王,你已護送我到了封城,沒你什麼事了,你下午便回京都稟報父王我沒事,讓他不用擔心,不過,如果他要罰我的話,我就永遠也不回去了。”
夏青:“……”
不想那應辟方卻是道:“本王會將公主說的話如實稟報皇上的。”
“公主,”封軒在此時開口:“你從東麵的殿走到這邊,想必也累了,前麵小亭內已準備了糕點,要不……”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鈴鳳截斷:“不用了,我不累。”
“你不累,夏青也會累啊。”封軒目光看在夏青臉上,一臉心疼,“你要人陪,我給你送上幾個。”
“不要,我就要夏青。”鈴鳳挽住夏青胳膊,朝著封軒做了個鬼臉。
封軒臉一僵。
一旁的封城城主目光在兒子與夏青身上轉了轉,輕咳了幾聲,又看向應辟方,笑說:“瑾王這就要回京都嗎?”
應辟方點點頭,聲音低沉的道:“既然公主已安全到達,本王自然也要回去覆命了。”
“你要回京城?”封軒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應辟方並沒有直視他的眼神,隻是對著封父抱抱拳:“本王告辭。”
夏青亦看向他,至始至終,這個男人仿佛當她是空氣般,彆說看她,就連一個眼神也沒有,那種感覺,就好像已經把她夏青這個人從心底裡抹去了般。
“瑾王,你就沒有想見的人?沒有想說點什麼?”封軒神情中不掩他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