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一侍衛匆匆進來稟道:“夫人,少主,鈴鳳公主來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一怔。
鈴鳳公主?那個外表看似刁蠻驕傲,實則內心卻充滿了無助脆弱的大周公主嗎?夏青心中奇怪。
“鈴鳳公主怎麼會來這裡?”封母怪異的問道。
“這屬下就不清楚了,而且,這鈴鳳公主是由瑾王侍駕而來的。”
“景王?”封母愣了愣。
夏表也愣住,應辟方?他也來了這裡?他逃開了胡人的追捕嗎?還有,他怎麼會這般大膽,竟然膽大到進了封城?
“是。這會,正與城主在一起。不過,鈴鳳公子說現在一定要見一名叫夏青的女子。城主便讓小的帶著公子來到夫人。”
“什麼?你說鈴鳳公主就在外麵?”封母騰的站了起來,手腳有些慌亂:“你們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迎接公主。”說著,匆匆出去。
就在夏青也要出去時,手突然被封軒拉住,夏青奇怪的看向他,卻見封軒一臉的咬牙切齒,目光卻灼灼的看著她:“他敢來這裡,我定讓他有去無回。”這句話,仿佛是在征得夏青的同意,又像是在試探著什麼。
“他的事早已與我無關,不管是生是死是傷,都與我夏青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她壓根已經忘了這世上還有這個人。
幾個月不見鈴鳳公主,她似乎瘦了許多,臉上依然是驕傲與跋扈,但在看到夏青時,立即像個小姑娘像蹦跳的竄到了她麵前,對於朝他行跪禮的封母幾個視而不見了,一手扶起夏青來:“青姐姐,我好想你啊。”
夏青沒有料到鈴鳳公主對她會這般熱情,而且那小臉上是滿滿的激動與信任,看到她仿佛看到了一個久違了的親人似的,這倒讓她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她也無法否認在這個時候,突然間看到鈴鳳公主,也讓她有著許些的親切感。
夏青的目光卻突然間看向鈴鳳公主身後那微躬著身一身侍衛服的男子身上,男子挺高大的,並不起眼,長得也很普通,就是麵色有些冷,除此之外,完全沒有什麼可讓人記住的,但不知為什麼,他卻一眼吸引了她的注意,可這時候,也不是她看彆人的時候,收回了視線:“公主,她們都還跪著呢。”夏青提醒她。
“起來吧。”鈴鳳公主隨手一甩,就拉著夏青往殿外走:“夏青姐姐,我好想找你嘮嘮啊,我走來時那邊有個小花園,挺好看的,我們去那邊邊賞花邊聊天吧。”說著,也不顧夏青是否願意,拉著她就走。
留下氣得一臉鐵青的封母,還有神情頗不自然的莊清柔,還有哭笑不得的封軒。
“娘,我先去父親那了。”想到應辟方,封軒的臉又沉了下來。
直到封軒走後,莊清柔突然問道:“夫人,那夏青怎麼會和鈴鳳公主認識?還這般要好?”軒軒是什麼也不願說,隻說夏青是他喜歡的女人,希望她們也能成為好朋友。
“這個我倒也奇了。”封母一臉沉思,她隻知道她是一介布衣百姓,要說彆的,也隻停留在歐陽家時對她的印象。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這夏青的身份頗有疑點。
“來人?”封母道。
念嬤嬤趕緊走了過來:“夫人有何吩咐?”
“去查一下這個夏青的事,不要讓軒兒知道。”
“是。”
看著夏青被鈴鳳公主拉去的身影,封母目光漸漸轉冷。
封城與大周京都的氣候不一樣,又處於北方,因此環境的差彆還是挺大的。
這會鈴鳳公主拉著夏青一路看著一些陌生的花卉,倒是看得開心,直到她走累了,她才將目光放在了一直跟著她的夏青身上:“你怎麼什麼話也不說啊?”
“民女正在想公主會來封城的理由。”夏青淡淡一笑。
“想到了?”公主眼底閃過好奇。
“是來避禍的吧?”見鈴鳳公主麵色突然變得尷尬,夏青就知道她猜的應該八九不離十:“公主是不是又得罪了貴妃娘娘?”
鈴鳳公主一陳躊躇,這才點點頭:“她拿話激我,我便將她推進漁池裡,她險些淹死。”
夏青隻覺哭笑不得:“公主跑到這裡來能有什麼用?封城的少主,可是貴妃娘娘的義弟呢。”
“謹王說了,封少主和貴妃之間麵和心不和,這義弟之名也隻是名麵上的事而已。”說著,鈴鳳公主看了眼一直跟隨著她的侍衛,而那侍衛像是沒有聽到她所說,隻是站在一旁。
“公主似乎很聽謹王的話?”夏青心中奇怪於這鈴鳳公主聲音裡對應辟方的信任。
“那當然,你們夫妻是唯一能讓我相信的人。”說到這裡,她突然捂住了嘴,左右看了看才說:“謹王說了,讓我不要透露你是他元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