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姐姐,你說的可是真的?”鈴鳳也是震驚的看著她:“你,你不是瑾王的妻子嗎?”
“我與瑾王,早已恩斷義絕,兩不相乾了。”夏青甩開了雲錦拽著她的手,奇怪的看著這個身形修長挺拔的男人:“你又氣什麼?好像你很在乎我?”
“在乎?誰會在乎你這種放蕩無恥的女人?”雲錦冷笑:“還有,瑾王可沒有休妻,你已經犯了七出之吟(同音)之罪。”
“哦。與我沒有關係。”說著,夏青拿過雲錦手中的地圖,照著地圖所畫的地方走去,事實上,有幾個地方她已經悄悄走過了,因此,她知道該怎麼走。
望著如佇立成一塊石像的雲錦,鈴鳳投過去可憐的一瞥,吐吐小舌也跟著夏青去了。
見首領不動,幾名貼身侍衛也不敢動,隻是神奇的看著遠去的那個女人,這女人實在太膽大了,她可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
不過,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首領被咽成這鐵青的模樣的,臉上的冷氣都快使周圍結成冰了,喇,好涼快啊。
“你們隱到暗處去。”雲錦冷聲道。
“是。”侍衛們迅速消失。
夏青沒有料到這張地圖對於封城的地形會描繪得這般細致,甚至幾顆樹,幾塊石頭都描繪了出來,包括侍衛的換班時間,因此,他們走到現在,都沒有被發現。
“姐姐,這封軒對你可真好。”鈴鳳道,說完,她看了眼正拿犀利眼神看著她的雲錦,唔,好像說錯話了,其實她覺得瑾王對夏青姐姐也好起來了,隻是,這個男人卻總是不承認。
夏青輕嗯了一聲。
“姐,你說那些高高的位置,真有那麼重要嗎?”一路上都沒有遇險,鈴鳳提吊著的心也就鬆了下來。
夏青隻笑不語。
見身後的雲錦一直沉著臉,鈴鳳眼珠一轉:“姐,如果瑾王回頭了,他覺得以前是他對不住姐姐,現在想對姐姐好,你會原諒他嗎?”
“為什麼現在想對我好,我就要原諒他?”
鈴鳳眨眨眼,沒明白。
後麵的雲錦則擰起了眉,這個女人太不知好歹了。
“不是說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嘛。”鈴鳳道。
“他不是浪子,就算他是浪子,我也不需要他回頭。”夏青依然專注於眼前的地圖,這話說出來卻是那般的自然,不用思考,顯然她的心就是這般想的。
若說方才鈴鳳還隻是覺得夏青是在說著氣話,這會,她倒覺得夏青完全已經是不在意瑾王了,她憐憫的看著雲錦,後者的指節已被握得泛白。
此時,夏青停下了步伐,他們的麵前隻剩下一塊巨石假山,周圍都沒有路,夏青轉身看著雲錦:“雲侍衛,你看得懂這個嗎?”說著,將手中的地圖給他。
雲錦沒有看地圖,而是看著眼前極度認真的女人,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麵前著這雙黑白分明的雙眼,所有的一切掙紮,矛盾突然間消失了,她在他身邊,僅此而已,卻讓他感到了一種滿足。
儘管江山他必得,儘管帝王之位他誓要,但毫無疑問,他在乎她。
“雲侍衛?”她的臉上有什麼嗎?夏青摸摸自己的臉,此時,雲錦已越過她,走到巨石邊上,開始找尋著什麼:“這裡應該是個密道。”
也不知道他碰到了哪裡,石壁上出現了一道門,緩緩的上升。
夏青與鈴鳳大喜,就在夏青要一腳邁進去時,雲錦卻擋住了二人,他擰眉看著黑暗的暗道。
“怎麼了?”夏青輕問。
雲錦再次拿過地圖看了看:“這地圖,是真的嗎?”
夏青愣了下,真?假?這個她倒是沒想過。
“什麼真假啊?”鈴鳳急道:“封軒乾嘛給夏青姐姐假的呢?你想太多了。”她是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封城,皇宮裡再怎麼折騰也隻有貴妃一人,可這封城吧,明的暗的,讓人防不勝防。
“你覺得這地圖會是假的?”這地圖怎麼看怎麼真,再說,封軒給她一張假的地圖做什麼?
“都到這地方了,不管真假,總要走一走的,後麵這會肯定找我們找翻了。”鈴鳳說著就走了進去。
夏青要阻止已經來不及,隻得也趕緊跟了進去。
二人都進去了,雲錦自然也隻能跟著進去,心裡暗附著:但願是他多想了,隻希望那封軒是真正的放下了夏青。然而,當他剛進入山洞口,洞門突然間便關上了。
鈴鳳的驚呼聲便響起,瞬間,石洞內大亮,幾把劍鋒已抵在了三人的咽喉上。
十幾名侍衛已將他們圍住。
“地圖真是假的?”鈴鳳不敢置信的喃喃:“慘了。”
雲錦的神情未變,要對付這些侍衛,他的身手綽綽有餘,但他想知道這侍衛背後的人是誰?不過這個人的名字夏青已經喊了出來:“封軒,是你嗎?”
不遠處的黑暗中走過來一個修長的身影,漸漸地,身影被拉長,直到完全印在了燭火的影中。
夏青看著這張在火燭下忽明忽暗的俊美麵龐,這張原本洋溢著少年或朝氣或玩劣,但卻不讓人討厭甚至極為喜歡的麵龐,此刻隻有陰霾。
“封軒?真的是你?你為什麼要給我假的地圖?”夏青不解的看著他。
“我對你這麼好,可在你心中竟然什麼也不是?”封軒失望的看著被包圍在中間的夏青,眼氏有絲傷心。
“封軒?”夏青擰打眉。
“甚至還拿我‘救命恩人’的身份來讓我父親放過你?從此形同陌路?”封軒冷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你的意思是說,寧可讓我受那五十杖之苦,哪怕讓我命喪在那杖下,也絕不可以離開你?”夏青的目光冷冷清清。
“我不會讓你死的。”
“你拿什麼讓我相信?”
“我說了,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喜歡你,怎麼會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