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軒握緊了雙拳,無奈的看向母親:“娘,你明知道夏青對我有多重要。”
“她重要?”封母突然仰天長笑:“那我呢?辛辛苦苦把你養大的我呢?就不重要了?這個女人讓你忘了從前受過的恥辱?忘了當時是怎麼被趕出的封城?”
“兒子沒忘。”
“那就殺了她。”
“兒子做不到。”
“你?”封母猛的掄起手,可在要揮到封軒臉上時,還是下不了手,下一刻,她氣得衝到夏青麵前,一手猛的朝夏青的臉煽去:“賤人——”
‘啪——’一巴掌結實的打在了夏青的臉上。
“娘——”
“主子——”雪藍喊道,憤而看向封母。
莊清柔眼晴微眯,冷笑。
夏青的嘴角溢出血絲,被打的臉頰已腫起,她冷冷看著封母,又看向莊清柔,最終目光定在封軒臉上,封軒神情的矛盾,掙紮,憐惜,疼惜,痛苦……
“你到底要我留下做什麼?”夏青眸色斂起,她似嘲似譏的看著封軒:“在乎我,便是讓我受欺淩?”
封軒的雙拳越握越緊。
“封軒,我會敬你母親,是我的理,卻並不是理所當然的。”夏青擦去嘴角的血絲,帶著戾氣的雙眼看著封母:“你記住了,再有下次,不管你是誰,我都絕不會手軟。”
“你說什麼?你竟敢這麼跟我說話?”封母不敢置信望著這個女人眼中的陰戾,竟是這般赤果果的,沒有一絲隱藏,令她心裡忍不住生出一股懼意。
也就在這時,莊清柔突然跪在了夏青的麵前,一改方才的冰冷,而是哀求的道:“夏青姐姐,我求你留下來。”
“清柔,你這是在做什麼?”封母怒聲道。
“夫人,”莊清柔哽咽道:“我與軒軒一起長大,實在不忍心他為情所苦,為情所累,更不想看到您和軒軒總是為了此事爭吵,您就讓軒軒收下夏青姐姐吧。”
“你在說什麼胡話?”封母不明白這莊清柔怎麼變得這般糊塗,讓這個女人留下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禍事呢。
“隻要夏青姐姐願意,我願意和她共侍一夫。在外人麵前,我雖是軒軒的妻子,但在家裡,她便是我姐姐。”莊清柔溫婉的說道。
“什,什麼?”封母瞪大眼。
“清柔?”封軒忙扶起她:“你真的願意?”
“看你說的,有什麼好不願意的,你不是說過,我是你的朋友,是知己,更是能彼此信任的人嗎?”莊清柔婉約一笑,隻是,她又看向夏青:“怕是會委屈了夏青,現在這種情況,夏青姐姐隻能陪嫁侍女的身份才能光明正大的進入封城,就算城主知道了,也不好說什麼的。”
“陪嫁侍女?”
莊清柔點點頭:“彆的身份,我擔心城主那邊不同意。”
封軒眼晴一亮,看向夏青,卻在看到夏青變得越來越冷的目光時,心陡沉,想說的那句話最終沒說出口,隻道:“來人,趕緊去叫大夫給夏青主子看看。”
“是。”侍衛正要離去,被莊清柔阻止,聽得她道:“軒軒,我們會知道夏青在這裡,這說明他們也會知道,恐怕這會已經趕過來這裡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把夏青姐姐給帶出宮殿,之後再我們成親的日子隨我一同進宮來。”
封軒看向夏青,聲音有些沙啞:“夏青,這樣可以嗎?”
“我的意見有用嗎?”夏青冷道。
封軒硬著聲道:“等會我就讓人送你去莊家。”
此時,莊清柔又道:“公主也在你這裡吧?朝廷得知你成親,竟派了瑾王前來祝賀,你可有安排?”
說到瑾王,封軒下意識的看了眼夏青才道:“放心吧,公主自會參加,不過他們之間不會有交集。我也不會讓瑾王與任何人有交集。”
最後一句話,封軒是說給夏青聽的。夏青沒有做任何回應,隻是看著原本站得挺直此刻因為受傷而傴僂著身軀的雪藍,還有自己臉上那麻木的痛感。
封軒還想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上來,隻得道:“我還有事,先走了,清柔,這邊就交給你了。”
莊清柔溫婉的點點頭:“放心吧,我會做好的。”
二人之間已然一副夫妻的模樣。
封軒一走,方才還在怪著莊清柔的封母已經是一臉的笑意,清柔這招以退為進,一來再次得到了軒兒的信任,二來,把夏青這賤人放在身邊隨時可以除去,真是一石二鳥,不愧是她看中的兒媳婦,有主母風範。
不過,她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個夏青必須儘早除去才好。
而此時在暗中一直看著這裡的男人,整個身子都藏在陰影之下,但他散發出冰冷的氣息比那陰影之氣更為森濃,猶其是看到封母打到夏青臉上的那一巴掌時,整個人幾乎都被冰冷包圍,但最終,還是沒有出手。
“統領,”一黑衣人突然出現跪在了男子麵前:“那邊已經準備好,並且被封城城主迎進了城,應該沒有人會認出來那是雲侍衛假扮的。”
“很好。”
“公主這邊,屬下需要將公主救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