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莊清柔沉著臉。
夏青根本就沒看她一眼,而是對著封軒道:“封軒,謝謝你那段時間護著我,但從今往後,我們之間二不相欠,就如同那天我在你父親麵前說的那句話一樣,我與你之間的情義到此為止,彼此之間不會多做糾結,形同陌路。”
“夏青?”封軒聲音壓抑。
“若我還能活著,若日後再見,你是你,我是我。”夏青這話說得平靜卻堅定:“不是互不認識,而是你不再是我的朋友。”
封軒身體一僵,他認識這個女人這麼久,知道她說一不二的作風,她一旦說過的話,絕不會收回,她也不會輕易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不會讓你離開的。”她是他僅剩下的美好,他希望她能留在他的身邊,哪怕讓她恨他。
“我們若要離開,誰也攔不住。”雲錦冷冷道,“不過,”他看著擰緊了眉的夏青:“要走,也不能受了這樣的委屈才走。”
夏青看向他,就聽得他說道:“把他們帶出來。”於此同時,從岸邊的小林子內走名二名公主的隨身侍衛,而這隨身侍衛的後麵則被綁著二個人,他們被侍衛們拖著進來。
封母猛的睜大了眼。
“他們不是死了嗎?”這二人一個是被她要求殺了的猥瑣男人,一個是被她狠狠捏了胯下痛不欲生的男人,她的餘光明明看到那二名侍衛手起刀落,可他們竟然還活著。
“那隻是做戲給一些人看罷了。”雲錦冷聲說。
那二猥瑣的男子原本瑟縮著,但一看到封母時,突然跑了過來跪在她麵前,神情異常恐懼,聲音顫抖,甚至帶著哭泣:“封夫人,你收回那些錢吧,彆說強抱,我們連她的身都近不了,夫人,求求你大發慈悲,放過我們吧,求您了……”
“你們在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們,也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封母駭然的後退了一步,“來人,來人,將這二人拖出去斬了,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封夫人若沒有做過虧心事,這麼害怕被揭穿做什麼?”雲錦的冷連冷笑都顯得寒光四射。
“你胡說什麼?”封母尖銳的道。
那二猥瑣的男人還想求封夫人,可不想寒光一閃,瞬間結束了二人的性命,而持劍之人,卻是封軒。
沒有人料到會是封軒,所有人都看著他,夏青也看著他,從他忽然變至陰暗的黑眸中,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但想想又覺不可能。
“軒兒?”封母似乎被自已的兒子嚇了一跳。
莊清柔先是愣了下,接而嘴角微彎,這才是真正的封軒,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封軒,他要城主之位,不容得他想彆的,也不允許他退一步,退一步便是懸涯,他更不能傷害生他養他,相依為命甚至可以說是生死相依的母親。
“你們走吧。”封軒一直低著頭,看不到他的神情,隻聲音略帶苦澀:“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傷害你們的。”
放這個賤人走?那怎麼行?封母上前正要開口,卻被莊清柔拉住了胳膊,朝著她搖搖頭。
雲錦看著夏青平靜的麵龐,她是個聰慧的人,封軒會親手殺了這二個男人,她的心裡多少也猜得出來,但是這個男人一旦當上封城城主,擁有兵權之後,怕是會成為一個禍害,他不懼他的兵力,可他不想再讓夏青與這個男人有所牽扯:“封軒,小屋裡的屍體是你在我們走後清理的吧?我的人親眼見到你在後麵出現。”
當時,他為了以防萬一留了那二人性命,並且讓人隱在暗處觀察。
封軒猛的抬頭看著他。
夏青的手也握了起來。
“我早已知道你在,所以才故意讓手下做出殺了人的樣子,你應該知道我和夏青在一起。”雲錦看著夏青不可思議的望著封軒,但隨即又平靜了下來,隻是冷冷的看著,他又道:“你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追過來,因為你知道她和我在一起不會有事。可見你對她的喜歡也不過如此,但有一件事你沒有料到。”
“住嘴。”封母突然厲聲道。
雲錦看向封母,目光也是越來越冷:“你的母親對夏青下了春毒。”
“什麼?”封軒臉色瞬間蒼白,他望向母親,後者卻不敢直視他,他再看向夏青與雲錦,春毒,必須男人與女人在一起能解的毒,如果不是,中毒的一方必然暴斃而亡,而昨晚,雲錦是和夏青在一起的。
封軒的臉在此刻已毫無血色,他看著夏青,竟看到夏青對著他笑,一個淡漠的,生疏的笑,那樣的雲淡輕風,仿佛他在她的麵前隻是一個無關痛癢的人。
“你的母親,與其說是要殺了夏青,還不如說是要毀了她,讓她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無顏麵對所有人,她要你徹底的斷了你對夏青的心思。”雲錦眼底冷氣陡驟,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他的心至今都有著後怕。
當在乎一個人時,才知道看到她受傷,那是一種怎樣的痛楚。
“你不可能是一個小小的侍衛,你到底是誰?”封軒冷厲的望著這個侍衛,明明隻是公主身邊的小侍衛而已,卻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威脅,還有這一身淩冽之氣,那絕不應該是個小侍衛該有的。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隻要知道瑾王的軍隊就駐紮在百裡之外,打起來對你和封城而言都是損失。”所以,封軒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大動乾戈。
他不是侍衛?夏青看向雲錦,是啊,一個小小的侍衛豈會有這樣的能力?皇帝雖疼愛公主,可最多也隻是多派一些侍衛保護而已。這個男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