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說了,她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是要帶她走。”雲錦直視著封軒充滿了陰蟄的黑眸,漠然一笑。
“夏青怎麼會是你的女人?”封軒譏笑。
“這就要問你母親了,昨晚對夏青做了什麼?”
封軒擰眉看向母親:“娘?”
“她隻是個下賤的女子而已,這樣的女人娘隨便一找就能找到,就算對她做了點什麼又如何?”封母冷笑:“難道你還要因為她而來質問母親嗎?”
“他是你的兒子,所以不能質問,那我呢?我與封夫人沒有任何關係,總該可以質問吧?”夏青望著封母,目光是極冷的。
“你配嗎?”
“隻要你是人,就配。你是人嗎?”夏青反問。
“什麼?”封母臉色驀的蒼白,“你什麼身份,竟然這樣跟我說話?”
“身份?你的意思是說,隻要比你身份高一些的人就可以隨意罵你,侮辱你嗎?”夏青的每個反問都平靜,也透著極冷的寒意,她一步一步走近封母,可在五步之外時被封軒握住了手臂。
夏青看向封軒,望進了封軒痛苦的眼底,她平靜的問:“你做什麼?”
“她是我母親,不管她做了什麼,希望你能原諒她。”
“如果我找五個染病的男人去強抱你母親,你能因為喜歡我而原諒我嗎?”
“你說什麼?”
“這就是昨晚你母親對我做的事。我無法原諒她,”夏青冷冷看著麵色蒼白的封母:“如果不是雲侍衛救了我,此刻,我非死即殘,這種事,你覺得我可以原諒她嗎?”
“這不可能,我母親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封軒下意識的為自己的母親辯解,在他心裡,母親是個心裡有怨言的人,但絕不是不擇手斷的人,這樣的事,母親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你若不信,那山中破屋內五人的屍體還在。”夏青冷聲道:“你可以去看一下。”
“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去看?”封軒對著身邊的幾名侍衛道。
“是。”侍衛匆匆離開。
一旁的雲錦朝著隱在暗中的黑衣人打了個手勢,黑衣人迅速的不見。同時,他冷看著封軒,想到了與夏青的以往,這個封軒正在做他曾經做過的事。
封母麵色一直蒼白,指尖微微顫抖著。而莊清柔則相反,她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目光始終落在夏青身上,當聽到封軒叫人去看那破屋時,突的冷笑了下。
“夏青,我並不是不相信你說的話,或許是你誤會了,不是我母親而另有其人呢?”封軒苦澀的對著夏青說道:“我一定會查出這個人的。”
夏青沒說什麼,實事上,她是覺得沒必要說什麼。
一時,除了風,便是靜。太陽已升起,照耀著每一個人,但沒有人的麵色是溫暖的。
此時,夏青望向突然牽過她手的男人雲錦,他也正低頭看著她,他的目光是涼的,但因為專注,卻又透著一股子暖意,這個雲錦救了她好幾次,如果說那些都是無意的,那今天選擇牽著她的手……
曾經,封軒也牽過她的手,並且告訴她會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丁點的傷害。
也就在這時,被封軒派去的侍衛回來,他們跪稟道:“稟少主,屬下幾人並沒有在那破屋裡發現什麼屍體,連周圍也沒有。”
雲錦看向了已回來隱在暗中的侍衛,就見這些侍衛點了點頭。
封母本是蒼白的麵孔恢複了許些血色,她心中訝異在此時竟然還會有人幫著她?會是誰?
有人在他們離開後清理了現場?夏青抿緊了唇,心裡升起一股怒氣。
一直冷笑著的莊清柔,在這時站了出來,冷笑已被溫婉所取代:“軒軒,我也不相信娘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娘向來慈悲為懷,連丫頭做錯了事都不忍苛責,又怎會那樣待夏青姐呢?”
“夏青,我確實不喜歡你,但既然你是我兒子所喜歡的人,我再怎麼不喜歡你,也不會做出傷害我兒子的事來。”封母走到夏青麵前,抬起頭傲然的道:“相反,你心胸狹隘,一直想著辦法接近我兒子,是何居心?軒兒,你也看到了,這個女人是如何誣陷你娘的。”
“這裡麵一定有誤會,”封軒道:“娘,夏青不是那樣的人。”
“到現在你還這樣護著一個傷害你娘的女人?”封母氣得渾身顫抖。
“娘,您彆生氣啊,”莊清柔忙走過去安撫封母,轉而對著封軒道:“軒軒,娘這些年為了顧全你,身體怎麼樣你也是知道的,你們被趕出封城的那一年,娘為了不讓你凍著,冰天雪地裡全身體為你軀寒,自己卻落下了一個渾身疼痛的毛病,你怎麼,怎麼還能氣娘呢?”
一聲輕笑,夏青突然間笑了,她看著這個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的封軒,再看著這個長得端莊溫婉,實則攻於心計的莊清柔,還有這個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