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這些人都是你的影衛。”大牛激動的道:“其中的五千人更是以一敵百,他們會貼身保護你的安全。”
夏青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受,可最終隻是一手輕輕做了個起的姿勢,立時,影衛們刷刷起身,動作整齊,可見訓練之精。
“幸好恩人從封城出來了,要是晚幾天,恐怕沒這麼容易呢。”小堆在邊上說道。
“咱們這裡不僅有封城來的細作,還有統領的人,那封城的細作竟然察覺到我們訓練了一批影衛,”大牛輕聲說:“星夜要回封城向封軒告密,幸好發現的早,我們直接便做了他,如今那封軒也應該知道那細作死了。”
“由誰在訓練他們的?”這是夏青最好奇的事。
“這個人你肯定想不到是誰。”小堆一臉神秘的道:“是阿巧,哦不,應該是雪藍姑娘。”
“雪藍?”夏青訝異,她怎麼想也想不到。
“是啊,”大牛有些麵愧色:“我們都是粗人,拿刀槍上戰場打仗沒啥,可要整這些紀律啥的,還真難倒我們了,不想那個時候雪藍姑娘發現了我們的影衛,我們打不過她,那晚還被她打敗了,然後我們就求她來訓練這些影衛。”
小堆笑說:“恩人,雪藍姑娘她說來找你了,沒找到你嗎?”
“雪藍……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夏青喃喃。
“因為恩人對雪藍姑娘好啊,當時雪藍姑娘是這麼說的,她說她活這麼大,還沒有一個人像恩人待她這般好的。”小堆道。
她對她好嗎?她從不這樣覺得,甚至一度,她還懷疑她,夏青神情一暗,逐將自己在封城和雪藍的遭遇說了出來。
“暴,暴病?”大牛和小堆滿臉的不敢置信,大牛道:“這怎麼可能呢?雪藍姑娘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說暴病就暴病了?”
“是啊,雪藍姑娘的功夫可厲害了。”小堆也道。
“我也不相信。我相信她還活著,”夏青看著滿山的影衛:“她一定會回來的。如果她死了,我也會替她報仇。”封母的陰毒,莊清柔的算計,她日若再遇上,總是要清算的。
雪藍到底是什麼身份?
一陳沉默之後,大牛突道:“對了,恩人,雪藍姑娘還把小花給訓練了出來,雪藍不在,以後你就將小花貼身帶在身邊吧,就是這丫頭吧,長不大,有事沒事愛嘰喳,煩個透頂了。”
夏青淡淡一笑:“我這邊沒事。”
“咋會沒事呢,回了瑾王府後,那幾個婆娘能省事嗎?這女人的爭寵還是要有點手段的,恩人,回到瑾王府後,你可有啥打算?”小堆認真的問道。
見大牛和小堆的目光裡都閃著些期待,夏青莞爾,想了想說:“若是瑾王敗了,咱們就撤,若是他勝了,那還用得著說嗎?”
“那咱們要幫他嗎?”這是小堆和大牛最關心的問題。
夏青淡淡一笑,輕輕吐出一句:“他說了,我隻管他的錢財,可以隨便處置,而倉庫的鑰匙,賬本這些還得由阮氏保管,畢竟她是朝廷授了封的瑾王妃。”
小堆和大牛互望了眼,都在彼此眼底看到了算計的笑意,對老百姓而言,過日子嘛,哪樣不用錢啊?這瑾王府上上下下,不都是由瑾王爺的錢買的嗎?至於記帳,管鑰匙這種鎖碎的事情,自然不用恩人去做。
天色露白。
當夏青醒來時,就看到水夢,廖嬤嬤在身邊張羅梳洗用的一切,她靜靜的看著二人動作,仿佛回到了一年前初識二人的日子。
小山頭在雙晴那兒,她是燕氏的嫡長女,雖是女子,卻學識頗豐,性子也溫和,小山頭又到了對任何事情都好奇的時候,水夢和廖嬤嬤便將孩子交給了她撫養,對這一點,夏青自然是讚同的,私下,她也是當雙晴為夫子,許多的禮儀,包括字都是她在教她,小山頭能跟她,是孩子的福氣。
“主子醒了?”無意間看到夏青已醒來,水夢趕緊過來服侍她起身。
廖嬤嬤已經拿了汗巾過來,二個人都笑中含淚的看著夏青。
不一會廖嬤嬤便哽咽道:“主子,您能回來真是太好了。”主子和水夢已是這世上她這老婆子唯一的二親人了,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便是活著的日子能和親人在一起。
“是啊,回來真是太好了。”夏青拉過二人的手,看著二人微濕的雙眼,堅定的道:“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們受顛簸之苦了。”
正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小花的人還未邁進屋裡,嗓子已開了:“主子,主子……”
一看到小花,廖嬤嬤忙擦去眼角的濕潤,嗬斥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得大聲音喧嘩,進門時更要先稟報,你怎麼一點也不記腦子裡呢?”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沒讓小花在主子近身服侍,這毛燥的性子不知道會給主子惹多大的麻煩。
小花吐了吐舌:“我知道了,嬤嬤。這不是年少嘛。”
廖嬤嬤:“……”
“怎麼了?”夏青問道,小花這樣跑進來,應該是有事的。
“主子,爺爺,叔叔嬸嬸他們說既然你沒事了,他們就要回鄉下去了,這會正在吃早飯呢。”小花趕緊說道。
“知道了。”夏青點點頭,平靜的道:“等會我就去送他們。”
小花眨眨眼:“主子不留爺爺他們嗎?”為什麼主子這般平靜啊?昨天見到夏爺爺時,主子可不是這樣的表情,她也知道主子是個極為冷靜的人,可這樣也太無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