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 / 2)

寒門主母 夏青應辟方 2240 字 6小時前






“一隻手抓著我的袖子。”

夏青:“……”還是依言抓了他的袖子,隻眼神裡寫滿了不解。

這模樣,應辟方的眸光亮了又亮,猛的,他放開夏青,哈哈大笑起來。

夏青隻覺得古怪,卻被這個男人突然間的哈哈大笑給震住,自認識以來,她從沒有見過他這般笑法的,他大多是涼涼一笑,笑不過眼,帶著如涼風般的冷清,暮中山峰的孤傲,透著疏離。現在呢?

他在她麵前放聲大笑。

他在笑什麼?她沒明白,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在笑她,摸摸臉,是她方才的樣子很滑稽嗎?應該不至於吧:“王爺在笑什麼?”

“不告訴你。”

夏青:“……”

這一笑,通體舒暢啊,應辟方暗附,看來他以後要多笑笑才是,不過,怎可以他一個人笑呢?應辟方又看向身邊的女子,見她正擰眉狐疑的看著他,忍不住又笑出聲來,眼底嘴角儘是笑意無限中。

“王爺這個時候來找我,應該有事吧?”他看她的目光,讓夏青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在這一笑中,二人之間有些什麼在改變。

“嗯,有事。”應辟方止住了笑,但聲音裡還是難掩其歡樂:“皇上下旨,命鈴鳳公主遠嫁西域和親。”

“是嗎?”夏青神情自若。

“聽說鈴鳳公主在絕食。”

“皇上如何反應?”夏青的眉輕擰了起來,這個皇帝隻有鈴鳳一個女兒,又對已逝的皇後有份愧疚,自然對鈴鳳百般疼愛,數次原諒,隻不知這次……

“皇上心裡不舍,給內務府的章子也就沒有蓋上。”

夏青這會多少了解了些皇宮,知道內務府的章子沒蓋上便不能向老百姓頒布這道旨意,古往今來了不乏有些皇帝收回旨意的,就聽應辟方又道:“聽說在皇上猶豫之時,李貴妃的肚子又出血了。皇上一氣之下,著令內務府即刻頒布旨意告示百姓鈴鳳公主和親之事。”

夏青看著這一臉雲淡輕風到冷漠的男人,這李貴妃的肚子出血可真是時候啊。

應辟方道:“和親,那是身為公主的使命,她不肯走,我隻好送她一程。”

果然是她,夏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應辟方卻是牽過她的手,朝著竹園走去,周誌才說的話又在腦海裡回蕩,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一句話,竟然讓他有種瞬間想看到她的衝動,而他也沒忍,直接就這麼來到了她麵前。

慢慢來,他相信總有一天,她的心裡會有他一席之地。

小山頭是個聰慧的孩子,但沉默寡言,雙晴原以為讓孩子與父母住後,多少應該會活躍一些,但沒有,甚至更為沉默了。

如果她不問不說,他是絕對不回不答的。

她真的在好奇,到底王爺和夫人是怎麼教孩子的?小公子與她在的時候還好一些,這才多少天而已,性子反而更為安靜了呢?

雙晴看著小山頭,就見小山頭也正看著他。

小公子實在是個漂亮的孩子,他的五官傳自王爺,但細看時又覺得跟夏青夫人很像,自然,性子更像,唯一的區彆,就算小公子安靜時,也顯得靈動。

小山頭突然一手指向了桌左上的那本“聖訓”,顯然是想聽裡麵的內容了,二歲的孩子,要說清楚話還有一定的難度,不過卻能表達自己的喜好。

“小公子,我們去玩會吧?”自從他念了一些聖訓裡的故事給他聽,他便每天要她念這本聖訓。

小山頭搖搖頭,一手又指向桌右上的毛筆,拿著晶亮的黑眸看著她。

雙晴愣了下,腦海裡不禁閃過夏青夫人當年跟她說要識字的樣子,這模樣跟那時的夏青夫人真是像極了,她猜測著:“公子想練字?”

小山頭眨眨眼,似乎在想著雙晴這話的意思,一會,點點頭。

“公子還小,雙手若是過早練筆,反而有害。”

不想,小山頭卻是不聽,爬起身就朝那筆進攻,雙晴沒法子,隻得將筆給他,不想小山頭卻是看著筆瞧了半響也沒動作。

就在雙晴奇怪小公子在做什麼時,一侍女突然走了進來稟道:“雙晴姑娘,王妃有請姑娘前去花園一敘。”

“瑾王妃?”

“是。”

“有什麼事嗎?”雙晴擰擰眉,她對瑾王妃並沒有好感,十大家族中,阮氏家族地位在她燕氏家族之上,可那阮氏,卻並無半點嫡長女該有的心胸與仁寬,反而險得自私和愚笨。

“奴婢也不知道,王妃隻說您和她同是家族嫡長女,往日家族之間也是互有些來往的,如今她心裡難受,便想著和雙晴姑娘敘敘。”

一翻話說得通情通理,讓雙晴拒絕不得,而且那句‘同是家族嫡長女,往日家族之間也是互有來住的’這句話,也確實觸到了她心坎裡,不過,雙晴道:“我與王妃的族人往日雖有些來往,但我與她卻並不熟絡,況且如今各有所事,怕是不方便見麵。”

“王妃說姑娘必然會拒絕,王妃讓奴婢稍來一句話:不知道姑娘可還記得‘馬安寺’前的同心結?”

雙晴身子一震:“你說什麼?”瑾王妃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王妃說,如果姑娘想見到他,就請去花園一敘,半個時辰之後,王妃會在花園的東南角亭子內等你。”說著,侍女退下。

雙晴卻是久久無法回神。

小山頭看了雙晴夫子一眼,又開始拿起毛筆在紙上開始亂塗。

而在另一個院子裡。

阮氏忐忑的看著阮老夫人:“娘,你說這次二姐會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來?”

“懷疑?就算懷疑又如何?我早在信中已說了,父親現在隻對瑾王爺感興趣。這天下,遲早是瑾王的。”阮老夫人看著這瑾王妃嘴角上翹,眼底是說不出的得意,冷哼一聲:“你父親把你送到瑾王這裡,對你也是最為厚愛的,可你呢?卻數次讓他失望。”

說到這裡,阮氏眼底閃過一絲愧疚,拉過阮老夫人的手撒嬌:“娘——女兒知錯了,女兒日後一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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