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
“你的意思是說,散布謠言毀我名譽的人是這個叫夏青的女子?”顧相紅眼中的敵意少了許多。
阮氏點點頭,見顧相紅聽得認真,心中得意,更為起勁的道:“這個夏青,你可不能小視了她,雖隻是個夫人,但王爺的俸祿都在她手上拽著,而且,在府裡的地位還是個平妻。”
“平妻?”顧相紅聲音變得尖銳,憤憤的道:“她憑什麼做王爺的平妻?再說,王爺豈是隨便能納平妻的,那可是得有皇上的旨意才行。”
“哎……可不,可見王爺有多寵愛她,她根本就沒把我和顧姑娘你放在眼裡。”
顧相紅鄙夷的看著阮氏:“沒想到你竟是這般軟弱之輩,竟連區區一個侍妾都對付不了。”
阮氏臉一沉,但想到母親所說讓這個顧相紅來對付夏青,隻得將怒氣暫時壓下,笑說:“那也沒有辦法,她肚子爭氣,可是給王爺生了第一個長子呢,不過那孩子,長大了也該是個廢人。”
如果說外麵被白雪覆蓋的冰雪世界猶如一個純潔的孩子,瑾王府竹園內,竹子的翠綠與雪的白交相輝印,就像是上等的翡翠碧玉一般,顏色搭配的讓人賞心悅目。
對於竹園多了一個嬤嬤與孩子,水夢和廖嬤嬤心裡雖奇怪,但聽到這錢嬤嬤還有本事能治小公子的病,那簡直是把她當做了親人看待,對錢嬤嬤的孫子也更是喜愛有加。
廖嬤嬤歡喜的當天就能下床走動了。
幾人這會都緊張的看著錢春嬤嬤給小山頭治病。
而在竹園的主屋大堂中,童平,唐嚴寬,蔡東壽幾人站在夏青麵前。
麵對昔日的村長,童平和唐嚴寬心裡多少帶著許些愧疚,因此站在一邊沒說話。
蔡東壽心裡對這個夏青夫人是有頗多好感的,完全沒把她當外人:“夫人,我等正要派人去找錢春嬤嬤,可不想到您比我們都快了一步。隻不知,您是如何處置了雙晴姑娘?”
“燕氏家族都已被貶為奴,她自然是跟了她的族人的。”夏青平淡的道。
“這……已經處置了嗎?”
夏青點點頭。
“夫人,”童平平靜不了了:“這樣的事,你怎麼不跟王爺說一聲呢?你可知道這件事並沒有表麵看到的這般簡單,那背後……”在蔡東壽眼色下,童平沒再說下去。
蔡東壽笑說:“夫人把王爺的計劃都給打亂了。”
“我知道雙晴背後還有人,”夏青平靜的道:“但我更想知道,如果我沒有查出來,王爺打算什麼時候收網?”孩子出了這樣的事,她根本就等不下去。
“王爺說,今日必須收網,他也是很擔心小公子的。”
“可大夫不是給了十日之期嗎?”唐嚴寬在旁陪笑說:“雖然小公子現在有些異樣,但隻要不超出十日,是沒有關係的,夫人又何必這般著急?王爺的大事為重啊。”
“嚴寬?”蔡東壽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唐嚴寬心中卻有氣,隻是強忍著,畢竟夏青夫人曾對他和村人都有恩,因此依然笑著說:“我並沒有對夫人不敬,夫人在屬下心中依然還是以前的村長,是恩人,可王爺的大事又怎能因夫人的婦人之見便被耽擱?”
“嚴寬?”蔡東壽擰眉,夏青夫人依然還是那般安靜的模樣,他為王府軍師,卻從看不出這位夫人心中到底在想什麼,是喜,是怒?她的底線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絕不是個該惹的人。
“嚴寬說的是對的,”童平也在旁邊道:“比起王爺的大業來,再等多幾日又如何?十日才過了五日而已,如果夫人隻要再多等幾天,一切就會不一樣。”
“夠了。”蔡東壽喝道。
“所以,你們今天來是來怪責於我?”夏青的目光從童平身上掃到唐嚴寬身上,當初因為村裡的雪災,這二人來求她時,那般哀求,說得更是好聽,他們要效忠瑾王這她能理解,他們要建功立業,她覺得也平常,男人的心向來高遠,但此刻,他們竟然來責備於她?
一時,她真說不出心中是怎樣的心情。
“不敢。”童平和唐嚴寬忙抱拳道。
“你們憑什麼?”
童平和唐嚴寬一愣,在接觸到夏青冷厲的目光明,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