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2 / 2)

寒門主母 夏青應辟方 1894 字 6小時前






被侍衛護在中間的顧相紅怔忡的望著相擁的二人,那個她隻見了一麵便傾幕的男人,正滿含寵溺和深情的擁著一個平凡無奇的女子,可這畫麵,竟是這般的和諧,不見一絲的違和,忽然,她覺得自己好可笑。她在做什麼?為什麼她要進來瑾王府?她來這裡做什麼?她本是萬千寵愛集於一身的相爺千金,就連當今聖上都極度寵愛她……

瑾王府掛上了白布,不止是竹園,而是整個王府,讓人知道王府裡在吊著喪,。

每個路過瑾王府的人都在奇怪,不知道是瑾王府裡哪位重要的主子去逝了,一打聽竟然隻是一位嬤嬤而已,不過聽說這位嬤嬤是從小將瑾王爺養大的人,眾人雖在心裡覺得與禮教不符,但更多的卻是對瑾王爺儘孝的稱讚。

夏青一直跪在靈堂上,也不說話,隻是安靜的陪著躺在裡麵的人。

水夢走了進來,哽咽道:“主子,王爺把整個王府都設了喪,嬤嬤要是地下有知,心裡一定會很安慰的。”

錢春嬤嬤這會已經不驚訝了,整個王府給給一個普通嬤嬤奔喪,這雖不可思議,但僅僅一天,她已習以為常,自然,以她的閱曆不會認為那瑾王是因為與廖嬤嬤感情深,而是王爺心疼夏青夫人吧,想給夏青夫人一個交待。

看來,這瑾王對夏青夫人是真心不錯。

“你們都下去吧,把大牛叫來,我有話說。”夏青淡淡道。

“是。”水夢離去。

錢春嬤嬤想了想,想說點什麼,不過當時那種情況夏青夫人都沒做出衝動的事來,這個時候應該也不至於,便也退下了。

大牛進來時,夏青正在給燭火加一些燭油,這個加滿,走到另一處,再加滿,直到她將十幾個燈都加上了燭油,大牛才開口。

“恩人?”

“可查清楚了?”

“那些侍衛都是阮家軍的人,不過現在都被秘密處置了。”大牛將自己查到的一一說來:“我去查過了,這顧大小姐雖嬌蠻無禮,但心腸並不壞,隻是有些目中無人,自以為是。方鶴說,顧大小姐會這般衝動,很有可能是中了一種名叫‘青煙’的粉未,這種粉未一吸進去就會使人易怒易衝動。恩人放心,我已經命暗衛去拿今天顧大小姐所穿的衣裳給方鶴。”

夏青靜靜的望著眼前的幽幽燭火,整張臉也在燭火時不時的跳動之下變得忽明忽暗,多了幾分陰冷之時,也看人捉摸不透。

見恩人一直沒說話,大牛憤恨的道:“這些人可真夠歹毒的,我們到底得罪她們什麼了?要時時這樣害我們,當年恩人跌下了山崖,又在封城險些……小花這一生必須吃藥才能活下去,嬤嬤也被她們害死了,小公子更是差點……”

“她們沒有錯。”夏青突然道。

大牛一愣,是他聽錯了吧?就聽得夏青淡淡道:“所以,我們也沒有錯。阮氏母女,留不得。”

書房內。

童平,唐嚴寬,萬木,張亮,李中都跪在了應辟方麵前。

蔡東壽在旁歎息。

唐嚴寬道:“王爺,廖嬤嬤和夏青夫人感情深厚,這點屬下理解,可您讓整個王府奔喪,卻讓那些原本就看低了我們的王公貴族們更為輕視咱們,這喪奔不得。”

“是啊。”張亮也道:“王爺本就是賈商出身,如今這般不顧尊卑,您可知道那些人是怎麼說咱們的嗎?”

李中道:“我等本是燕家軍的人,全因王爺的心胸和抱負才肯歸降,但如今,因為一個老奴,而讓那些人看笑話,這值嗎?”

“屬下也聽說了,就連當今聖上都對王爺有微詞。”童平道:“屬下和嚴寬都是寒門出身,王爺此舉將士們心中都覺得倍感溫暖,但在大周,尊卑之彆,階級之森,王爺一路走來,深居朝堂至今,還不明白嗎?”

蔡東壽無聲的一陳輕歎,朝廷的一半掌握在王爺手中,另一個掌握在顧相手裡,一個代表著寒門,一個代表著王公貴胄,如今那一派又有封城加盟,王爺這邊便被削弱不少,若是個默默無聞的人,給個老人奔喪誰會在意?但也們卻拿王爺此事來做文章,如今朝堂可是一片討伐聲啊。

“王爺?”眾人看向背負著雙手遙望夜空的應辟方。

“王爺向來在朝中掌管著主導地位,自從夏青夫人回來,惹出了多少禍事?王爺為什麼要因為一個女人而走這麼多冤枉路呢?”李中洪亮的聲音不憤的道,“就算這世人什麼都缺,但絕不會缺女人啊。”

蔡東壽看了眼這李中,他說的話雖然對夏青夫人不公平,但有多少事,都是因為夏青夫人而起?與阮氏的不和,與封軒的不清不楚,還有皇宮裡貴妃的事也有夏青夫人的參與,哪怕顧相紅的事也是因為夏青夫人,其中的原委不去說它,在外人看來,這些事都有夏青夫人的身影。就不知道辟方是怎麼想的,以往他什麼也不顧,隻一心往上走,現在呢?可還是當初的心態?

為了一個女人,真值嗎?他沒有立場,他既希望辟方能得到快樂,不至於以往那般冷漠,但同時,也希望他能顧大業,私心而論,他也是覺得女兒情長是一時的。

為什麼夏青夫人就不能像那些普通的女子一樣?哪怕就像是阮氏這樣的,也行啊,至少王爺不至於這般費心。

書房內的人說得熱乎。

而在屋外,王禮想走來稟報,可在夏青冰冷的眼神下這腳步就是邁不出去。

大牛冷著臉聽著書房內的聊天,那是聊天嗎?簡直就是逼人太甚了,那麼多熱血男人竟然這樣說一個弱質女流,特彆是那童平,唐嚴寬,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朝他們和他們的村子伸出了援手的,他偷看向恩人,恩人的臉很正常,依然是那般平常,像是聽到的根本不是在談她似的。

“夫人,您要進去嗎?”王禮在心中暗暗苦。

“我再多聽一會。”夏青平靜的道。

王禮:“……”這是偷聽吧?但他畢竟是隻忠於王爺的人,這裡麵要是再說下去,真不太妥當,想了想,便要硬著頭皮無視夏青進去,不想他才一動作,大牛也不知哪來的匕首,就擱在了他脖子上,涼嗖嗖的感覺讓他瞬間不敢動了,隻哭喪著臉看著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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