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東壽嗬嗬一笑:“我從沒把夏青夫人當外人。”
春天的半夜,冷得人直發抖。
幾名黑衣人扛著他們以為的夏青從寺裡才出來,便被幾名侍衛擋住,當他們看到中間的阮玉錦時,忙將肩上的扛物丟了下來:“見過將軍。”
“打開。”阮玉錦緊緊的盯著地上的‘夏青’。
黑衣人被褥,月光下,那被包在被褥裡麵的人哪是什麼夏青,赫然竟是他們的大小姐阮詩顏。
“怎麼會這樣?”他們麵麵相視。
“果然。”阮玉錦冷笑一聲,他就知道那個夏青沒有這麼簡單,從一開始在禹縣認識她,不管這個女人做什麼事,都會讓他矚目,看著妹妹總是吃她的虧,他早已有了除去她的準備:“將大小姐弄醒。”
“是。”侍衛打開一瓶白瓷,將瓷口放在阮氏鼻了聞了聞,隻聽得嚶嚀一聲,那阮氏醒了過來,看到周圍的環境與阮玉錦時,奇怪的道:“哥,我怎麼會在這裡?對了,那賤人呢?”在看到身上的被褥時,她麵色怔了下。
“大小姐,我們去擄那夏青,可沒想到擄到的人是你。”
“什麼?”阮詩顏猛的起身,對著這個侍衛揚手就是一巴掌:“廢物。”
“放心,她跑不掉,整座山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而且,他還有萬木的死士,那應辟方絕對想不到萬木三人會被他說服,他寵愛那個夏青早已是人神共憤了。
皇覺寺位於京城的南麵,在一座不高的小山上,山雖不高,但大路卻隻有一條供善男信女們朝拜,夏青沒有走小道,而是直接選擇了大路,這事躲不過,沒必要另找途徑,因此,她可說走得頗為悠閒,甚至還撩起窗簾看著半空中那一輪高高掛起的弦月。
她沒有在這樣的深夜裡賞過月,細數這曆年來的中秋,和爺爺,叔嬸們也隻是吃頓飯就睡下了,鄉下人沒那麼多的欣賞心情。
“誰?”轎夫一聲喝,緊跟著的幾名侍衛立即走到了前頭,可不想瞬間被殺。
轎子顛簸了下,便重重的放在了地上。
一道血漬猛的灑在了轎簾上,還坐在轎中的夏青眉心緊擰了下,阮玉錦的shibing竟然一上來就是殺著?以她對阮家人的了解,絕不可能是這般的鐵血手腕,哪怕是阮老夫人,在殺人之前也必定要說點什麼泄憤,所以,這並不是阮家的人?
才這樣想,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夏青夫人還不出來嗎?”
夏青走出轎地,看到了三張冷厲中帶著殺氣的麵龐,萬木,張亮,李中。
這三人是應辟方的人,所以她是絕不可能料到的。這三人久經殺場,殺人自然是手起刀落,絕不羅嗦一句的人。
望著地上的幾具屍體,每一個都中了要害,瞬間死亡,夏青的臉上並沒有懼怕之情,她隻是問:“王爺知道嗎?”知道他們跟阮家軍勾結在一起?
像是知道夏青在想什麼,萬木道:“我們沒有與阮家軍勾結,我們想要殺人的隻有你。”
“沒錯。”張亮道:“你個禍婦,王爺為了你屢受到那些中大士們的嘲笑,給一個老奴做喪事也就算了,竟然還拒絕了皇上的賜婚,你知道不知道那公子可是祭祀一族的後人?”
“是啊,她是祭祀公主,王爺知道,皇上也知道,你們以為皇上當今是真心給王爺賜婚的嗎?”夏青擰眉道:“那不過是一種試探而已。”
“就算不是真心又如何?你對王爺的影響太大了,他竟然為了保你,而不顧我們眾將領的上諫,你這個禍妃留不得。”
“夏青夫人,”李中道:“你本就是個農家女,王爺是什麼身份,豈是你能一手掌控的?再者,你無姿無顏,更無心胸去接納彆的女人,就安心的去吧,你的親人,我們三人自會照顧。”
“在你死前,可還有什麼遺願?”萬木冷聲道,按他們的脾氣,早就一早了結了這個女人,隻不過畢竟是王爺的人,所以還是給了幾分薄麵的:“隻要我們兄弟三人能做到,一定會幫你完成心願。”
“你們帶了多少人來?”
“你問這個做什麼?隻要告訴我們你的遺就行了。”李中不耐的道。
“一千死士。”萬木還是回答了夏青,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冷笑道:“夏青夫人這是在拖延時間吧?等著王爺來救你嗎?彆想了,這一千死士是我們幾位將軍一手訓練起來的,還沒有正式入編,我可以隨意調動,就算王爺突然間查到了,那也是幾個時辰之後了。那時,夫人的性命早已喪在我劍下。”
“我確實沒有料到,阮氏會聯合你們來殺我。”這怎麼算,她都無法算到吧。
“聯合?”張亮不屑的道:“彆把我們跟那群渣物算在一起。他們也配?今個除了你,明個就是他們。”
“你們若殺了我,王爺不會放過你們。”夏青的心挺沉的,一千死士,既是秘密訓練的,實力定是不弱,他們這麼多人來,對抗的就是她的五百暗衛,這場仗必須要用到暗中的二萬精銳影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