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往裡縮,男人的一手迅速的拉過她的腳往外拽。
阮氏尖叫著:“走開,不要碰我,你可知道我是誰?我是阮家大小姐,滾開——”
男人被踢到了臉,痛的他頓時火了起來:“我管你是誰,反正是我花了大價錢買的,今晚你就是我的了。”說著,動作更為粗魯的拽過了阮氏。
阮氏尖叫著,用儘所有的力氣將男人踢開,走下床一頭就撞到柱子上,可不想這家qinglou的老bao為了防止一些不願接客的姑娘自殺,給這些柱子都包了軟包子,阮氏絕望的又往牆上撞去,還是軟的。
此時的她已然披頭散發,滿臉的淚意,看著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的男人,她搖搖頭:“不要,不要……不要這麼對我……”隨即,她想到了什麼,一閉眼就要咬舌,就聽得那男人猥瑣的笑著說:“美人,咬舌是不會死的,那些咬舌死的,可是流血多而死,在你死前還能讓我樂嗬上幾回呢。”
阮氏臉色刹白,這事她聽母親說過,因害怕,她全身顫抖個不停:“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男人已抓住她的手,狠狠一拋,便將她拋到了床上。
就在男人撲上來,阮氏絕望之時,身上的男人突然間不動了,一股血腥之氣在屋內彌漫開來。
阮氏顫抖的睜開時,使勁將這男人推開,就見男人的背上插了一把劍,她看著房中出現的人——夏青。
夏青麵色冰冷,眼底對阮氏沒有一丁點的憐憫。
“你開心了?看到我這般受辱,你開心了?”阮氏想吼的,可說出來的話卻是痛哭。
“如果我還是三年前的我,在這受這等侮辱的便是我自己,到時,你會像我這樣出現嗎?”夏青淡然一笑,輕問。
阮氏一愣,這是她一手安排的,她又怎可能出現去救她?
夏青道:“我並不想救你,你受不受侮辱與我何乾?對你憐憫便是對我自己的無情,此刻的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
“那,那你來做什麼?”
“王爺曾說過,他的女人可以選擇死亡,但絕不允許她背叛他。”
阮氏一愣。
“你與王爺至少也曾經相濡以沫,我希望你可以乾淨的死去,這是我對王爺的義。”
“義?”
夏青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這裡是一顆毒藥,你吃了吧。”
毒藥?阮氏突然笑了,明明要死了,卻有種劫後餘生的感動,心裡竟然還有點開心?她雙手掩麵,痛哭出聲,這一刻,她竟然在心裡感激著這個女人,她是多麼的恨她啊,多恨的厭惡她啊,自嫁到應家,她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厭惡上她,卻在要死時,她竟然感激她?
擦去眼淚,阮氏毫不猶豫的拿過瓶,拿出了毒藥,一口吞下。
門外,老bao戰戰兢兢的候著,而她身後,則是二名影衛守著,此時的老bao心裡那個後悔方才的衝動啊,見夏青出來,忙討好的上前。
夏青將一袋銀子拋到老bao手裡:“好好安葬了她,彆讓她成為孤魂野鬼,找僧人給她超渡。”
“是,是,小的一定照辦,夫人真是個好人啊。”老bao點頭哈腰。
“你叫什麼名字?”
老bao一怔,忙道:“這……小的真名已經很少有人叫了,他們都叫我老bao,小的,小的閨名叫周菊花。”
夏青點了點頭,離開。
留下周老bao一頭霧水站在那裡,這貴夫人問她名字做甚?
此時,天,已經亮了。
這是一個離京城不遠的縣市,繁榮的樣子不輸京城,而她所在的qinglou,則是這裡最大的紅牌qinglou,客人是絡繹不絕啊。
望著身後這名叫‘飄紅院’的qinglou,夏青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夫人,王爺來了。”身後的暗衛輕道了聲。
夏青抬眸望去,果然,應辟方一身鎧甲騎馬朝她狂奔而來,金色的晨光碎碎的照在那張透著剛毅冷漠,卻如冠玉般的臉上,光輝耀人。
他憔悴了,夏青還從他的眼裡看到了忍得極好的惶恐,不安,但在看到她安然無恙之後,漸漸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