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氏將院中所有人的衣裳都拿了出來放在桌上:“水夢姑姑,這麼多你一個人縫補的過來嗎?”
“能。”水夢點點頭:“你去忙你的好了。反正我也是空著,正好練練活,等順手了就給小公子和小玉青做幾件衣裳。”
上官氏顯得很開心,雖然是個母親,但年紀也就十九,本也是個活潑的性子,當初要不是因為燕氏的大公子強要了她,也不至於變得這般的沉悶:“謝謝水夢姑姑,我現在也沒彆的事,先幫姑姑縫點衣服吧?”
“那行。”水夢給了她一根針線。
不遠處,錢春嬤嬤正在訓育丫頭,餘光還是挺留意著這邊的,見上官氏能很快的融進這裡,心裡頭也頗高興,訓育起來就更為給力了。
院子裡這樣的情形,而在屋內,大牛正給夏青凜報著這些天發生的事。
“自從封母和那莊清柔來到了瑞王府,那琳歌夫人就被整得挺慘的,相反,那個隻被瑞王寵幸了三次的雲河卻受到了老夫人的寵愛。”大牛講這些話當是給恩人做消遣。
“所以那琳歌才會沒有再派人尋找阮老夫人嗎?”封母和莊清柔的手段,夏青心裡一清二楚,這會那琳歌應該是自顧不暇了。
“應該如此。恩人,”大牛問道:“那李貴妃能信得過嗎?萬一她和那阮老夫人聯手?對我們不利。”
夏青打開了窗戶,望著院子中正在縫補著衣物的水夢和上官氏,再看到不遠處訓導著那些買來孩子的錢春嬤嬤,淡淡一笑:“那就讓她們聯手吧,咱們不缺敵人。”
大牛騷騷頭:“也是。對了,恩人讓我注意那緩緩公主,俺倒看不出什麼異常。就是十五那天晚上,無數的禦林軍將公主殿圍了個水泄不通,俺們也看不到裡麵是啥情形。”
夏青點點頭:“那天在宮裡,可查出是誰迷暈了我與水夢的?”
“這宮裡也就貴妃,緩緩公主等人,可這二人俺都不覺得會做這樣的事。”大牛想了想說:“俺懷疑一個人。”
“皇帝。”夏青說的是肯定句。
“恩人聰明。”
此時,聽得門外傳來了水夢和上官氏的聲音:“見過王爺。”
當應辟方進來時,原本滿含溫柔的目光看到大牛的瞬間就冷了:“你在這裡做什麼?”而且還是孤男寡女在一個房裡。
夏青奇怪的看了應辟方一眼,他在生氣嗎?以前不是都沒事嗎?
“俺在這裡陪恩人。”大牛的眼裡對應辟方可沒有什麼尊敬,有什麼說什麼。
“你先退下吧。”對這個大牛,應辟方心裡在意的緊,可偏偏卻不能奈他何。
大牛壓根就沒理他。
這眼晴裡要是能藏劍的話,大牛這會估計身上已多了上千個窟窿,應辟方咬牙切齒的在心裡發誓,總有一天,他要這個大牛離開夏青的身邊,真真是,太讓他在夏青麵前丟人了。
“大牛,你先出去吧。”夏青看著有些不對勁,忙道。
“是。”大牛轉身離開。
“是。”大牛轉身離開。
應辟方:“……”
“以前大牛也常在我身邊待著,從沒見過王爺說他。”對她來說,大牛就像是自己的兄長一樣,在一起並不覺得有什麼男女之彆。
現在和以前哪能比?應辟方沉著一張臉不說話。
“王爺生氣了?”夏青真是哭笑不得。
“沒有。”
還沒有?夏青柔聲道:“大牛是我和小山頭的救命恩人,再說,我一直視大牛為家人,為兄長。王爺也應該對他好些。”
說到這個,應辟方更為鬱悶了,要是時間能倒回,他絕對會狠湊以前的自己一頓,孩子是彆的男人接生的,心愛的女人是彆的男人保護的,最重要的是,是男人。
而且這個男人還時不時的出現在他麵前,每次看到這個大牛,應辟方都覺得自己心裡在吐血。
自然,這種事他是不會說出來丟人的。
見應辟方還是不說話,夏青突覺得頭疼,她不會勸人,而且這種事她也不知道怎麼勸,另外,她實在想不出來王爺在彆扭什麼呀?
一時,二個都沉默。
自大牛從裡屋出來,錢嬤嬤正訓好了人過來,看到大牛一臉得意模樣,錢嬤嬤奇道:“大牛,你在開心什麼?”
水夢和上官氏也抬頭望向他。
見三人都看著他,大牛不好意思的笑笑:“也沒啥,就是看王爺不順眼,氣了回他。”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