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王禮正走了過來,看到夏青忙行了個禮:“王妃,府裡來了貴客,王爺讓您過去一趟。”
“貴客?”她是第一次聽到王禮說貴客二個字,心下不禁好奇。
“是王爺的朋友。”王禮嗬嗬笑道。
王爺有朋友?她一直以為王爺是沒朋友的,這麼些年來,她所知道的也就蔡東壽一人是王爺的朋友,夏青加快腳步朝大廳走去。
才走到堂外,夏青就聽到了裡麵傳來一陳陳朗笑聲,她一進去,便看到了二男一女正與應辟方說笑著。
那是二位與應辟方同樣俊美的男子,隻不過一個穩重,約二十有二的模樣,臉上帶著笑意,另一個則顯得嚴肅,略微年輕些的模樣,那少女的年齡也不會超過十六,俏生生的站著。
四個人站在一起,真是賞心悅目的一幅畫啊。
當然,夏青一進來,所有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
穩重的男子笑說:“想來這位便是弟妹了。”男子的笑容很溫煦,就像室外溫暖的陽光,讓人不由心生好感。
“什麼弟妹?”應辟方不滿的道:“是你嫂子。”
“嫂子?你可比我晚出生二天呐。”男子笑的依然溫和,隻眼底有絲戲謔。
“那又怎樣?”應辟方冷冷看著他。
“好吧好吧,我不跟你爭了,幼稚。”
應辟方:“……”拉過夏青的手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和我說話的這位叫景衡,扳著臉的是蕭肅,她是蕭肅的妹妹蕭靈兒。”
與景衡的溫潤如玉不同,蕭肅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嚴肅中還透著一絲冷硬,他喚了她一聲謹王妃。
夏青回了一個友好的微好。
蕭靈兒這會是好奇的看著夏青,見她朝她望來,水靈靈的喚了聲:“王妃嫂嫂。”
“靈兒妹妹,長得就跟名字一樣,水靈靈的。”
蕭靈兒臉一紅:“謝謝嫂嫂誇獎。”
夏青又看向這些人,溫聲道:“我第一次聽王爺說起朋友二個字,原本一直以為王爺是沒朋友的。”
“那是。”景衡爽郎一聲笑:“我們看他可憐,就收了他做朋友。”
應辟方沒理他,拉過夏青坐在一旁的獸毛椅子上,輕聲道:“你坐著,彆累了。”
三人睜大了眼看著應辟方,好像站在眼前的人不是他們所認識的應辟方似的。
“辟方哥哥,”蕭靈兒吐吐舌道:“原來你也能這麼溫柔啊。”
“當初你不是很討厭弟妹的嗎?怎麼一轉了個眼,竟然突然跟寶貝似的呢?”景衡眨眨眼,一副無辜的模樣,一張溫潤的麵龐下藏著一顆惡魔的心啊。
應辟方瞬間黑了臉。
蕭肅在一邊輕咳了聲:“當初還一直在說什麼要休了誰來著。”
夏青:“……”這二位朋友的麵相,果然隻是麵相而已啊。
應辟方的臉已經沉得跟黑碳似的了,這會突然笑道:“本王鐘愛的人一直是王妃,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了?”
所有人都默了。
水夢在心裡嘀咕了句:見過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但王爺心裡有主子,她還是很開心的,也就睜隻眼閉隻眼讓王爺胡說吧。
隔天,當三個人都跟著他們一起去春狩時,夏青才知道他們會選擇在這會來,就是為了這次的春狩,至於三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她也就沒向應辟方問,到時自然會知道的。
蕭靈兒的嘴很甜,一來就嫂嫂嫂嫂的叫個不停,一下午的時間,就自來熟的不得了。
大周的春狩在皇族所在行宮的山上,那山不是一座,而是連綿起伏數百裡。山的腳下便是莊稼,山腳的田地肥沃,因此這莊稼之多可謂壯觀。
每年的春狩一直是受百姓最為愛戴的活動,隻因這樣可以除去山上一大部分的野獸來確保秋季收成時山下的糧食不被糟蹋。
前些日子應辟方隻是奉命清理了下行宮山,禁止老百姓狩獵,而真正護衛皇帝安全的則是三萬的禦林軍。上山之前,禦林軍早已將春狩的地盤給圍得緊緊的、
山上的風有些大,吹得錦旗獵獵作響,風大,山深,人多。
休息的地方早已建了一個又一個的帳篷,像謹王,瑞王,顧相的帳篷離皇帳都不遠,他們下麵的帳篷都也是以大臣的等級來分的,能住在皇帳周圍的自然都是在九卿之列了。
此時,男人們都去營帳裡商量著明天如何狩獵之事。
夏青的身邊有水夢和蕭靈兒陪著,倒也不悶。
不過,她見蕭靈兒時不時的會看向帳篷外麵,一副小孩子想出去玩的樣子,不禁笑著道:“你若想出去玩,我讓大牛陪你去。”
蕭靈兒臉一紅:“我,我在這裡陪著嫂嫂。”
“真的不用去?”
蕭靈兒連連擺手:“不用不用。”
此時,一侍女進來稟道:“稟王妃,貴妃娘娘請您去她的帳裡喝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