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女兒遞了消息過去,可琳歌那邊毫無動靜。”
見阮老夫人又閉上了眼,李貴妃眼底冷了幾分:“封城主母和瑞王妃來了,我猜琳歌妹妹怕是自顧不暇,女兒會再送信過去的。”
阮老夫人睜開了眼晴,眸光充滿了世俗的精銳:“琳歌若自顧不暇,這會怕早已向你求救了。女兒啊,你這是要瞞我多久啊?”
“母親想多了,女兒瞞您做什麼?”
“做什麼?看你這般有恃無恐,應該是聯合了那夏青吧?”
李貴妃麵上不動聲色,心裡已暗罵這阮老夫人是隻老狐狸,聽得阮老夫人又道:“詩顏兄妹在皇覺寺出事,那邊的消息早已被阻斷,你又是怎麼得知而將我救了出來?隻有一個可能,那便是謹王府的人告訴你的。除了夏青,我想不出有誰。”
李貴妃沒說話。
“你會將我軟禁與此,也應該是知道了上次鈴鳳公主算計夏青的事情是我指使的。你恨我,所以才與夏青聯合。”
李貴妃的手猛的握緊。
阮老夫人冷哼一聲:“敢情你已經忘了你父親送你來此的目的。”
“目的?為了目的可以犧牲我,可以犧牲我腹中的孩子嗎?”李貴妃因怒氣胸口起伏不停。
“你留著這個孩子做什麼?那皇帝根本就沒能力穩座他的龍位,要是能坐穩,你父親和我有必要這般費儘心機嗎?帝位遲早是要換人的,你哪怕生下這個孩子,新帝能容他活著嗎?”阮老夫人目光一動:“看來,你會與夏青聯合,唯一的條件便是保你們母子不死吧?”
李貴妃冷笑,既然都被她猜到了,她也沒必要遮掩著:“不錯。”
“你就這麼相信她?”
“不信。但我更不信阮家。”
“阮家是你的娘家,就算我這個後娘不疼愛你,可琳歌,詩顏她們都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妹妹,你父親也不會看著你死,再說,我也沒想過要犧牲你。我一直在懷疑,你差點小產那次,除了我的藥能引起滑胎,但對母體是不可能有這般傷害的,是不是你自己對你做了什麼?”
李貴妃臉色一鈍:“你在胡說什麼?我,我怎麼可能對我自己做什麼?”
“比如,借機除去鈴鳳公主。”
“母親說的真是太荒唐了。”李貴妃起身就離開,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這手在母親說到這件事時一直在顫個不停,不錯,阮老女人對她的孩子下了藥,她也確實對自己下了藥,為的就是讓皇帝不再心軟除去鈴鳳公主,可沒想到那時孩子第一次胎動讓她動了惻隱之心,決心要留下孩子。
李貴妃自然不知道就在她離開耳房後,從屏風後走出了一個男子,對著阮老夫人尊敬的道:“主母,宗主說了必要時無須顧忌,您可以動手清除對家族不忠之人。”
“她留著還有用處,她還要向那夏青傳遞我很安份的待在皇宮裡的消息,如果現在除了她,那夏青必然會有所防範。”阮老夫人冷笑,真沒想到她精明一世,竟然會栽在一個黃毛丫頭身上。
“宗主很好奇這位夏青王妃,說能讓老夫人吃虧的人必然不簡單,能不能把她收為已用?”
“告訴宗主,這個叫夏青的女人隻能是敵人。”
“是,宗主還說了,如果主母說她是敵人,那麼他會在春獵上除了她。”
阮老夫人點點頭:“宗主什麼時候會到?”
“一個月之後。但他已經安排好了人。”
阮老夫人點點頭,春狩是在十天之後,看來,她很快能從這裡出去了。
對於萬木,李忠,張亮三人,現在的瑾王妃是他們最想躲的人,想到瑾王妃他們就會想到在那‘飄紅院’發生的事,瞬間隻覺幾天吃下的飯菜就想吐出來,甚至於回來的那些天一看到男人就有種想躲的衝動。
在謹王府,他們已經儘量避免跟王妃接近了,不想今個卻是撞上了,三人的臉色頓時精彩極了。
夏青也確實沒想到會在這條小路上碰到三人,這幾日的天氣極好,許是懷了身子的原因,總覺得身體比以往容易熱些,便來到這小路乘下蔭。
“參見王妃。”行過禮,三人就要匆匆離開。
“慢著。”夏青好笑的看著這三人,他們這模樣像是她要吃了他們似的。
一旁的水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覺得現在眼前這三位將軍和以前相比,扭捏了許多。
“王妃有事何吩咐?”萬木隻得硬著頭皮問。
夏青並沒有看向他,而是望著身形微胖,模樣長得頗為綠林的李忠,淡然的問道:“聽說李忠將軍請了大牛多次喝酒,還說大牛待在我的身邊太過屈才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