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二位王妃是沒有照過麵了。”李貴妃的目光在夏青和莊清柔身上打著轉,這夏青她倒是看不出在想什麼,這莊清柔的表情卻頗為耐人尋味,在宮裡這些人,李貴妃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可不。”莊清柔去握過夏青的手,柔聲道:“一看到謹王妃,不知為什麼就覺得好親切。”
顧相紅此時看了眼夏青:“我倒覺得清柔姐姐讓人覺得好親切。”至於這個夏青,她甚至不想看到她。
夏青自始自終都沒說什麼,隻是麵帶微笑,算是回了個禮。
此時,宮女又端上了另一種花茶,幾個人開始默默的喝起來
“不知道謹王妃是什麼時候與謹王成的親?”莊清柔邊品著茶,邊笑著問道。
“我與王爺成親已有四年。”夏青道。
“四年?”莊清柔莊清柔手中的杯子險些滑落在地,也就是說她竟然是有個夫之婦還和她的男人……
“謹王妃的兒子都快四歲了。”李貴妃道。
“什麼?”莊清柔失聲。
李貴妃與顧相紅奇怪的看著她。
夏青自然是知道這莊氏在驚訝什麼,她不止成了親,就連兒子都已經四歲,可在去年卻還和封軒拉扯不清。
莊清柔望向夏青,眼底是一閃而逝的憤怒,放在桌底下的手已緊握成拳,為什麼這個夏青如此下賤?已經有了謹王還來鉤引她的男人?這樣的女人就該被浸豬籠。
見三人都看著她,為了掩飾心中的憤怒,莊清柔忙低下頭詳裝喝茶。
“明天便是春狩的開始,不知道會是哪戶的青年才俊能拔得頭籌。”李貴妃頗為曖昧的看向顧相紅。
顧相紅的臉微紅:“娘娘看我做什麼?”
“本宮聽說顧相正在為你選婿呢。”
說到選婿,顧相紅冷不盯看了夏青一眼,不想竟見夏青也正看著她,慌忙移開了視線:“我還沒想嫁人。”
李貴妃嘴角微揚起一道冷笑,顧相紅誓死要嫁給謹王那點破事,當初可是鬨得滿城風雨,這般不知廉恥的事早已是人儘皆知,要不然看在她老爹是當朝寵相的身份上,誰還會娶她呢。
“相紅,不知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莊清柔壓下心中的怒火,不想這個時候在貴妃麵前失態,便笑著問。
李貴妃挑了挑眉,這瑞王妃是不知道那點事,可這夏青卻是知道的,李貴妃看向夏青,本以為她會出口譏諷幾句,不想她隻是一味的品著花茶,什麼也不說。
顧相紅臉上牽強的笑容險些掛不住。也正好在這時,一宮女走了進來稟道:“娘娘,謹王在外麵求見,說是來帶謹王妃回帳的。”
夏青忙起身,對著李貴妃福了一福道:“花茶很好喝,謝娘娘的賜茶,妾身就先告退了。”
“去吧。”李貴妃喝了口茶,見夏青出了帳,又道:“這謹王爺為了夏青一人,可把整個院子的女人都遣散了,如今這才片刻不見就來接她回帳,恩愛之情還真是讓人羨慕啊。”
顧相紅的目光一暗。
莊清柔微垂的黑眸閃過一絲恨意,嫁了人還來招惹瑞王,這個女人如若不除,她就不姓莊。
一時三人各懷心思。
夏青出來時,便看到應辟方站在帳外,藍天白雲,青山綠水,他一身戎裝,挺拔身形,俊美的輪廓和著這些自然之色竟然有種非實質感的飄逸,隻是冷了些,那張臉總像是鍍了一層薄冰似的。
不過,比起他突然起來的溫柔,夏青覺得這個樣子挺好的。
“沒事吧?”應辟方牽過她的手,慢慢的朝著自己的帳子走去。
“沒事。”就這一會功夫,能有什麼事呢?夏青失笑。
“以後你叫我相公,我叫你娘子吧。”應辟方突然低頭,黑眸燦爛的說,薄冰已消失不見了。
“王爺怎麼突然想改了稱呼?”
“百姓們不都這樣稱呼彼此的嗎?”
“這隻是名稱而已。”夏青倒是並不在乎。
“你以前不是這樣叫過我嗎?”記得剛成親那會,他聽到她曾這般叫他。
那會他還不是王爺,夏青有些哭笑不得。
“娘子?”
夏青抬頭看著他:“嗯?”
“不是,你應該回叫我一聲。”
“相公。”
“娘子?”
夏青無奈:“相公。”
應辟方點點頭,很喜歡這樣的稱呼,而且夏青的聲音清淡,但聽在耳裡有一種說不出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