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想法,蕭肅可不是這麼想的。”應辟方倒是不樂觀,這蕭肅內心就跟他的外表一樣,嚴肅,嚴肅,非常嚴肅,做事更是一絲不苟,認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風過之外,揚起一片獵旗飄飄。
每隔一米便站了一名禦林軍,防禦比起昨天來竟然要嚴的多。
夏青與媛媛公主,水夢坐在馬車內,透過簾子望向外麵,此時,她們已經在山坡上,能清晰的看到山腰那裡的情況,眾家子弟都是蓄勢待發,而她一眼就看到了應辟方,威風凜凜,氣勢張揚,夏青不禁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情景,那一張俊美卻涼薄的臉,當時她以為他應該是個會武的書生,沒想到一旦穿上鎧甲,氣勢全變了,威攝中的凜然,是所有人都比不上的。
當時,她雖滿臉的泥巴,但她最醒目的應該是她的眼晴吧,王爺竟然沒有認出她來?
“王爺真是威武。”見主子連看山腰連在笑什麼,水夢也湊了過去看,看了好一會才認出王爺。
媛媛公主看不到山腰的場景,她隻是望著前麵的幾輛馬車,第一輛是李貴妃和顧相紅,第二輛是瑞王妃,第三輛是她們,後麵則是各大臣的內眷,對她而言,她隻想早點結束這場春狩,早些回京。
不過,媛媛公主擰眉望著後麵輪印開過的痕跡,突然說了句:“瑾王妃,咱們三人很重嗎?”
“不重啊。”水夢道:“公主和主子是纖弱的人,奴婢也不胖。”
“怎麼這麼問?”夏青不明所以。
“那為什麼我們馬車的車輪子印子會這般深?”媛媛公主指著簾子外麵那些大小不一的車輪印。
確實,他們的馬車輪印比起彆的馬車要深很多,車內隻有她們三人……夏青猛的看向馬車底下的夾板,也在此時,一陳煙突然從下麵冒了出來,三人要捂住嘴已來不及,夏青站起就要推開馬車門,瞬間底板被打開,二名黑衣男子一躍而起,一人在她脖子上用力一記。
而此時,水夢和媛媛公主早已昏了過去。
沒人知道馬車內發生的事,中途的時候李貴妃那馬車停了一下,說是貴妃娘娘身子不適要稍等會,但也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便又往行宮走去。
此時,號角響起,山腰上的春狩已經開始。
應辟方抬頭看了眼已經到達了行宮的馬車們,知道夏青已站在山頂了,‘駕——’的一聲,衝進了林子裡。
一邊的封軒盯的就是應辟方,見他奔了出去,二話不說朝著他追了過去,今天的頭籌他勢在必得。
一間土房,就像是以前在山腳村住的那種房子一樣。
有一瞬間,夏青以為自己是回到了家裡,但她知道不是,頭有些疼,這種疼太熟悉了,是被人打暈過後產生的疼痛
屋裡有些光亮,點著一盞燭火。
甩甩頭,夏青想將這份疼痛甩離,不想一轉身,竟看身邊身躺了一個男人,夏青這一驚非同小可,幾乎讓她全身發涼,竟然破天荒的發怔了下,這份怔忡中她是完全茫然的,直到恢複意識,沒有發生什麼事,這才鬆了口氣,忙拿過一旁散落著的衣裳給自己穿上,正穿好裡衣,想叫醒一旁的男人問個究竟時,門就被破門而入。
是一群村民,手中不是拿著鋤頭,便是鐵丘和木棒,其中一個婦人衝過來對著夏青便是打罵:“你這個賤人,偷我的男人,死賤人,竟敢偷我的男人……”
“奸夫淫婦——”
“抓起來浸豬籠。”
夏青雙手擋在前,隻覺得被打得有些疼,此時身子還有些無力,她也隻能儘量擋著:“你們是誰?這又是哪裡?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她不是在馬車裡被打暈了嗎?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她會和一個男人睡在床上?怎麼又突然衝進這麼多的村民?
“方月你這個賤人,竟然gouyin我男人?”婦人雙手叉腰吼一臉憤怒的吼道。
方月?方月是誰?她並不是啊,夏青道:“你們弄錯人了,我並不是方月。”
“竟敢說自己不是方月?哪怕你是燒成灰,我也認得出就是你這個賤人一直gouyin我男人。族長,現在你親眼看到了,快將這個女人抓起來浸豬籠吧。”婦人對著其中一個年長者道。
那族長一臉的正義,此時也是頗為痛心的看著床上的男人,搖搖頭:“來人,將方月綁了丟進祠堂,明天浸豬籠。”
幾名壯丁立即走了過來,就在幾人要抓她時,夏青下意識的要拿貼身匕首,這才想起身上哪還有什麼匕首,隻得道:“我自己走。”
幾人停下了動作。
就在方才說話的時候,夏青的腳在被子裡狠狠的踢了踢身邊這個熟睡中的男人,可這男人並沒有醒來,換句話說這男人極有可能,不,絕對是被下了藥的。
下了床,夏青想撿回地上的衣裳,不想那婦人一腳將這些衣裳踩在腳底下,鼻吼朝天冷哼一聲:“賤婦就活該被凍死。”
夏青擰擰眉,便沒再拿衣裳。
這個時候,她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說,思緒還在一片混亂中,沒有理清,隻得一切先順著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