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不管是我與她成親之前,還是成親之後,你都不會是她喜歡的男人。”
“你胡說,夏青愛我,你忘了當初在山下你要抓我時,夏青用劍抵著自己的脖子讓你放過我的事嗎?”封軒冷笑道:“她用性命來救我,這不是愛是什麼?”
“我想,就算當時是個陌生人,她也會去救她的。”
“不可能,夏青喜歡我,我們在山上玩得可開心了。”
“任何一個普通人,她都可以和他玩得很開心。”
麵對應辟方的冷嘲,封軒突然道:“是嗎?那她會和陌生人,會和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有肌膚之親嗎?我們可是有了肌膚之親的。”
“閉嘴。”應辟方的臉驟變。
看到應辟方的變臉,封軒心中一陳快意,“當你接到她時,你應該注意到她的嘴有什麼不同。”
應辟方握緊了雙拳。
封軒心中的快意一陳一陳的來,可同時,也伴隨著一陳一陳的苦澀,回憶越多,快樂越多,這苦也越濃,他執意於夏青,變成了一種執念:“你想不想知道我們還做了什麼?”
就在應辟方腰中的劍要出鞘時,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我們還做了什麼?”
“你怎麼出來了?”看來夏青出來,應辟方對一旁的侍衛道:“去給王妃拿披衣。”
“是。”
“夏青?”她的臉很蒼白,但精神不錯,封軒怔怔的望著這雙黑白分明平靜無波的眸子。
“我們還做了什麼?”夏青問,她在裡麵都聽到了,原本不想出來,可他越說越不像話。
“我們……”封軒說不出來,他們什麼也沒做,隻除了他強吻了她。他方才隻是一時氣憤,一時惱怒,才有些口不擇言。
此時,侍衛已拿了披衣出來,應辟方趕緊為她披上:“回去休息,我不會相信他說的話。”
夏青抬頭看著應辟方,她還記得那天他看到她嘴唇時的憤怒,那種不敢置信……他逼問過他,可她當時不屑回答。
但她心裡清楚,當時那個場景一直在應辟方的心裡放著。這個世上沒有哪個男人是能忍受這種事情的,夏青緊鎖著應辟方涼薄中透著一絲閃避的黑眸,坦然道:“我和他,有肌膚之親。”
“都退下。”應辟方對著身邊的侍衛們厲聲道。
瞬間,周圍的侍衛走了個一乾二淨。
望著應辟方陰沉下來的臉,夏青想了想,卻不知道該如何說,以前的回憶不是愉快的,以前做的事也是她的經曆,和封軒之間,她無從說起,隻能輕輕道:“對不起。不過,他隻是親了我,那是一個意外,沒有其它的了。”
應辟方的臉色還是很不好。
“什麼叫沒有其它的?”原本心裡頗為內疚的封軒聽到夏青這麼說,心裡湧上怒氣:“你敢說你沒有喜歡過我?你敢說你對我沒有丁點的心動?”
夏青的目光轉向封軒,她認真的望著他,淡淡道:“沒有。”
“你撒謊。”在山裡,他們相互牽手,相互嘻戲,他不信她對他沒有感覺,他不信她沒有對他動過心,他感覺得出來,她喜歡他,他不信這種感情隻是他一廂情願。
“我沒有撒謊,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我對你的喜歡也隻是將你視做朋友,不過,”夏青認真的望著這張年青俊美,此時陰沉得不再陽光的麵龐,“我想過要嫁過你。”
一句話,讓應辟方的身子僵了下。
封軒欣喜若狂,然而不一會,他卻怔忡,她對他沒有男女之情,隻視做朋友,卻想過嫁過他,這是什麼意思?
三人都沉默著,誰也不願意突然間打破這份沉寂,或許心裡都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可要麵對時,發現很艱難。
應辟方的黑眸極為複雜,那個時候的他對她極為厭惡,而她對他的態度總是不溫不火,心平氣和的,可在這平靜的表麵下,她擁有的是一顆殺伐的心,殺伐?是啊,這個女人不誅人,她誅心,狠狠的誅了他的心。
“什,什麼意思?”這個女人從來不撒謊,封軒知道她既然說當時想過嫁給他,那麼她肯定是有這樣的決定的。
“你對我好,我覺得嫁給你應該能很好的過日子。”夏青淡淡的道。
“那從什麼時候開始,你放棄了我?”封軒的聲音想表達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夏青沉默了會:“進封城的時候,看到他們對你歡呼的時候,聽到他們叫你少主的時候。”
“為什麼?”那樣的儀仗,威武霸氣的震撼,她不應該與他共鳴,不應該一直和他在一起嗎?
“那時候的你,”夏青轉身望了應辟方一眼,後者隻是沉默的看著她,夏青的視線又投在了封軒身上:“在那時候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以前辟方的身影,那是我厭惡的,痛恨的,也是最讓我最失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