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粉?”
“當初李貴妃一心要和我媛媛公主在宮裡相遇,用的便的能使人催出相同情潮以達到相吸目的藥粉。”
夏青點點頭,這事她知道。
聽得應辟方便道:“既然這世上有能讓人相知相遇的藥粉,自然也會有尋人的藥粉,我便順滕摸瓜,找到了他們在京城煉藥的地方,抓了幾個煉藥師為我所用,可惜,另一個煉藥點不知是被誰給毀了。”這隻是其一,最主要的一次是皇覺寺那次,讓夏青陷入了險境之後他發現麵對害人的招術根本是防不勝防的,他擔心有一天此類的事情又會發生,到時,他到哪去找她?
自此之後,他就會讓下人在夏青的每件衣裳上都灑一些粉未,真是沒想到很快就用上了。
夏青:“……”另一個煉藥點自然是被她給毀了的,不過,她沒想到應辟方竟然和她一樣,也抓了阮氏家族的幾個煉藥師來,而且還在這個時候派上了大用場。
見應辟方的神情不再冷漠,夏青心裡是鬆了口氣:“相公,彆生氣了。”
應辟方抱緊了她,他是生了她一點的氣,但他真正生氣的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陷入了險境。
夏青也是回抱緊了他,嘴角微微揚起,這樣相互依偎著,相互依賴著,挺好的,忍不住用臉輕輕摩擦了下他的肩。
就在二人相互感受著對方的溫暖時,帳外響起了一片的哭喊聲。
應辟方夏青二人互望了眼,應辟方對外喊道:“發生了什麼事?”
“稟王爺,李貴妃去了。”
去了?夏青沉默了下來,昨晚的一切曆曆在目,但再睜開眼,這個女人卻死了,生孩子已經耗去了她大半的生命,當她在月光下看到她灰白毫無朝氣的麵龐時,便已經知道了她的結局。
阮家黑衣侍衛的那一劍是致命的,可就算沒有那一劍,李貴妃也活不了,她出血太多了,最後隻是為了孩子強撐著而已。
“小王子呢?”夏青問。
“禦醫還在救著。”
應辟方道:“我趕到時,那孩子被貴妃娘娘緊緊護在懷裡,雖沒事,可畢竟不足月生產。”
夏青點點頭:“希望那孩子能渡過這一劫。”
“渡過了又如何?皇帝隻有他一個這般尊貴身份生下的皇子,必然會立他為太子。”應辟方沒再說下去,接下來,沒人知道什麼發生什麼事。
帳外突然傳來了一陳吵雜聲,伴隨著侍衛的聲音:“瑞王爺,這裡是瑾王的帳篷,咱們王妃正在裡麵休息,你不能進去。”
“瑞王爺,你要是硬闖的話休怪刀劍無眼。”
“瑞王爺……瑞王爺……”
“讓開,我要看看夏青是否安然無恙。”封軒的聲音透著一絲焦躁和不耐。。
緊接著便是兵器的交接聲,不過這裡是營帳,放在帳前的侍衛自然不會太多。
就在封軒要掀起帳簾時,一柄劍從帳內飛了出來,他轉了個身,躲過。同時,應辟方走了出來。
“我要見夏青。”看到這個男人,封軒眼底立即充滿了殺氣。
“瑞王爺,你可彆忘了夏青是本王的王妃,煩請你記住這一點。”應辟方攔在了封軒的麵前。
同樣挺拔的身高,同樣布滿了殺氣的漂亮黑眸,就這樣凝視了片刻,封軒才道:“我隻想看她一眼,看看她是否平安。”
“她很好,不勞瑞王掛心。”
“我必須要見到她。”
應辟方冷笑:“她若有個萬一,瑞王爺覺得瑞王妃此刻還能活著嗎?”
封軒身子一震:“你說什麼?”果然是她做的。
“還是,”應辟方冷笑:“就像當初在封城那樣,像護著你母親那樣護著她?”
封軒的臉色一白:“本王不清楚瑾王說的是什麼。”
“瑞王爺請回吧。以後,煩請管好自己的大腿,彆總是走錯路。”看到封軒,應辟方就覺得看到了當初的自己,不管阮氏做了什麼,他明明知道夏青沒有錯,但總會護著阮氏一些,不為彆的,隻因她對他有利用價值,如此封軒也一樣。
他很慶幸,他強大了起來,強大到現在不用去傷害夏青來達到目的,現在,他依然在努力強大,隻有他更加強大,才不會再出現像以前那種選擇的情況。
他的初衷沒有變,江山他要,哪怕付出再多,甚至不犧一切代價,他也要拿下江山。他的選擇,他的心狠依然在,但他強大了,強大到不用犧牲夏青的地步。
可封軒不是,他外表看似強,是封城的少主,是朝廷的瑞王,但在封城,他處處受到牽製,在朝廷,他卻還要靠著和顧相拉籠關係來達到目的,所以真正的封軒比起在禹縣的他來弱多了。
“夏青真正愛的人是我,不是你,應辟方。”在應辟方的眼神下,封軒突然覺得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