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若有所思的看了依然麵色平靜的夏青一眼,這倒讓他想起不久前這瑾王要封這個夏青為妃一事,當時瑞王是極力反對。一般政見不同,是多的,可這種家事,再者這夏青也不是什麼重臣的女兒,根本是沒人去注意,當時覺得也頗奇怪,也就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
如今看到這一幕,難不成這瑞王與瑾王妃之間……
雲姨娘?應辟方的臉難看至及,他沒有想到封軒竟然會納了一個與夏青長相如此相像的女人為妾,這種齷齪的做法竟然讓他做得出來?
此刻,瑞王妃莊清柔也出現在了甲板上,看到被撈出的雲河時,臉色極為難看。
‘咳咳——’雲河吐出了許些的水,神誌也漸漸清醒過來,在看到蹲在身邊的瑞王時,突然驚惶的喊道:“孩子,我的孩子,王爺,快看看我肚裡的孩子……”
“什麼?你懷了孩子?”封軒沒有想到雲河竟會懷他的孩子,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大夫呢?快叫大夫過來。”
封軒剛要起身,不想袖子被雲河猛的抓住,低看就看到雲河恐懼的望著他的王妃。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莊清柔對身邊的幾個嬤嬤道:“還不快扶雲姨娘回屋換身衣裳。”說完,溫柔的看著驚恐望著她的雲河:“真是嚇死我了,沒事就好。”
“不要碰我,你們不要碰我——”雲河驚喊道,拚命的抓住封軒:“王爺,是王妃要害我,是王妃要害我。”
“你在胡說什麼?”莊清柔厲聲道。
封軒抱起了雲河,冷望著莊清柔半響,離去,不想側個身卻看到了幾米外的應辟方從人,封軒身子一僵,下意識的搜索著夏青的身影,在看到了一雙平靜的黑眸後,卻發現那雙夜裡總是出現在他夢中的眼晴此刻正看著他懷中的人兒,他突覺得一陳狼狽,迅速離開。
所有人都沉默了好半響,還是顧相先笑著開口道:“那顧某就先走了。”
“送相爺。”都抱了抱拳。
船一路順著東方前進,上百隻船頭連尾,尾接頭一直向前,迎著日頭,比起周圍越來越多在日光之下綻放的蓮荷,一點也不輸畫麵,甚至因為有了這些船,湖上的蓮荷看起來更美了。
顧相紅望著應辟方一直牽著夏青的手上,心裡是越發的苦澀,她始終不明白夏青的好在哪,如今看來,竟連瑞王的心都在這個女人身上。
“相紅姐姐,我們去那邊看荷吧。”蕭靈兒過來拉著顧相紅走到自個哥身邊,在看到蕭肅瞪她時,俏皮的吐吐舌。
看到蕭肅,顧相紅神情也略微有些不自在。
蕭靈兒則一溜煙跑到景衡那邊去了,不過景公子這會正跟美人流姬溫柔的相處著,一看到蕭靈兒跑過來,便道:“小孩子家家,自己玩去。”
蕭靈兒嘟起嘴:“我沒處去了。”
景衡挑高眉:“那你待怎樣?”
“陪我玩。”蕭靈兒嘻嘻一笑。
“行,說吧,要怎麼玩?”
流姬笑望著這二人,目光卻又望到了不遠處的夏青身上。
此時,聽得景衡道:“我們聊了這麼久,你真正看我的次數隻有三次,可看謹王妃卻看了67次,要不是我那王妃弟妹是個女人,還真懷疑你看上她了。”
“噢,我明白了。”蕭靈兒一臉神秘的道:“流姬姑娘是不是看上了辟方哥哥?”
“我哪裡比辟方差了?”景衡很是不滿靈兒這話,不過回應他的是靈兒的一記冷哼。
流姬卻是一臉奇怪的問道:“靈兒姑娘的辟方哥哥是誰?”
“就是謹王啊。”
“噢。”流姬淡淡回應:“我連瑾王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又怎會看上他?”
蕭靈兒,景衡:“……”這是第一次,他們從一個女人的嘴裡聽到看不上應辟方的話。
“所以,你這是看上了瑾王妃的意思?”景衡打趣。
“似乎如此。”流姬留下了一個莫測的嫵媚笑容,回了屋裡。
船行走的並不快,以便於能欣賞到二邊的風景。
蓮荷是沒有濃鬱的芬芳的,它的花香更接近於自然的味道,萬千朵蓮荷就在陽光之下靜靜開放,和著晨露在陽光照耀之下的折射光芒,那美,那姿態不是文字能形容出來的,再加上迎麵撲來的清新湖水味兒,仿若將人帶進了一個仙境,美得讓人覺得連眨眼也都是一份怠慢。
應辟方一直牽著夏青的手,他雖然看著蓮荷,心思卻怎麼也無法從封軒那個落水的妾室那裡轉過來,怎麼也料不到那個男人竟然癡迷於夏青如此,甚至找了個相像的人取代,想到封軒的那點心思,臉色又陰沉了不少。
“你在生氣?”夏青將目光從荷上收回,溫和的望著他,眼底甚至帶著絲笑意。
應辟方將臉轉向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