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拉拉他的手:“王爺?”
應辟方低頭看著她,冷冷的,但一接觸到她眼底的笑意時,冰冷化成了溫柔:“想說什麼?”
“多美的花啊,你現在不賞什麼時候賞呢?”
就這個?應辟方沉默了下,輕問道:“夏青,為什麼回來?”
夏青抬眸看著他。
“曾經那樣對你的我,為什麼你還會選擇回來?”她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儘管她看起來並不強悍,她也不是會輕易去原諒他人的人,儘管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人機會,應辟方心裡清楚,以夏青的能力,去任何一個地方,都能讓自己過得很好,可她還是回來了,並且選擇站在他的身邊。
“這回答很重要嗎?”他竟然這麼認真問她。
應辟方點點頭:“當時的封軒比起我來,對你好的太多了。”那時的封軒,應該是一心一意的喜歡著夏青的。
夏青想了想道:“因為你是一個立場堅定的人。”
“立場堅定?”這個答案讓應辟方哭笑不得:“就這樣?”他的立場堅定,隻在於他的野心,在於他的抱負,這與她會選擇回來,能有什麼關係呢?
夏青點點頭:“對我來說,男人的立場很重要。立場不定,家室不和。自然生活也會一團亂。”
應辟方不解。
夏青淡淡一笑:“那時,雖然你討厭我,但每當你母親和方婉兒排擠我,甚至欺辱我時,你並沒有落井下石,也不盲聽她們的話,有時甚至還會嗬斥她們,雖然輕微,但可以看出你的立場,你是一個不受人左右的人,哪怕是自己最親的人。”
想了一想,似乎確實如此,他的個性獨立,從小又是脫離母親長大,父親從不讓母親操心他的事,他的身邊沒有母親,隻有夫子,而對於母親的作風,他是並不喜歡的,要是看到了,他自然不會盲從。
“而封軒,他的立場你是知道的,他選擇了他的母親和家族,”夏青神情平靜,並沒有一絲的傷害,目光裡隻是一些思索:“從他的立場來說,他做的並沒有錯,他沒有一個平庸的母親,他還需要依靠他的母親,而且他們也是相依為命的在一起的。”
這話說得,她真夠誠實的,應辟方心裡苦笑。
“所以,當那時你告訴我喜歡我,並且要我回來時,我當然答應了,我當時想,隻要我做的事情在理,你是會善待我的。再說,你是我的丈夫,我們還有一個孩子,為什麼不答應呢?”
這個女人不僅誠實,而且還現實,可就是這份現實讓她再次來到了他的身邊,應辟方輕輕擁住了夏青,一般的女人,恐怕早就迷失在封軒封城少主身份之下,但她沒有,而是審時度勢,苦笑啊。
可他怎麼就這麼喜歡夏青的這份現實呢?此時,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見他眉間的鬱悶一掃而光,夏青亦微微一笑,心裡鬆了口氣。
一路綻放的荷蓮,那份畫中仙境般的唯美讓所有人驚歎連連,時不時的,能聽到一些讚美的詩句從周邊傳來,甚至還有人即時興趣做詩,伴隨而來的是掌聲和喝彩聲。
當流姬的琵琶聲悠揚傳來時,已近黃昏,平靜的湖麵被夕陽的餘暉所籠罩,遠遠看著,倒像是湖麵上散落著一層金光,倒也是個奇景了,合著美妙的琵琶聲,是視覺與聽覺的最高享受。
所有的船隻都緩慢了下來,沿路欣賞著美景。
“景衡哥哥,你說我哥和相紅姐姐能成嗎?”蕭靈兒見自個哥和顧相紅二人都在賞著蓮荷,偶爾也在聊著點什麼,心裡有些期盼。
“你想做媒婆?”景衡抱胸問。
“什麼媒婆,相紅姐姐本來就是要賜給我哥的。先前沒覺得,現在心裡是真希望相紅姐姐做我嫂嫂呢。”蕭靈兒嘿嘿笑道。
“說到這個,你們二個確實挺像的。”
“真的?”蕭靈兒眼晴一亮。
景衡點點頭:“都一樣的傻。”
“你?”蕭靈兒作勢要打他,不過在看到一旁彈著琵琶的流姬時,哼哼二聲:“景衡哥哥,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流姬姐姐?”
“吃醋了?”
“才沒有。”她就是這麼一問,好嗎?
“有。”
“沒有。”
“有,就是有。”反正無聊,景衡覺得先逗著蕭靈兒玩一會。
一時,二人又嬉鬨起來。